皇帝一见,气焰更甚,“怎么?如今是朕的话都不听了吗?”
“皇上息怒,那阮家一月前就举家出城说是去何处的庙宇祈福去了,如今不在京城。”
“一月前。”皇帝眯起眼来,“这一月了拜佛未归,为何没有人来告诉朕,一个月了,你们当真以为是去庙中吗!”
众人心知肚明,这拜佛不过是寻着个借口出城避难了罢了,想必此事与献王也脱不了干系,否则这阮家上下众多人怎可能走得这般顺利。
“给朕杀了,都杀了!”皇帝冷冷发笑,阴鸷之气尤为渗人,“先杀薛蘅!不,派兵五千直指蓉城,给朕活捉薛蘅。朕那好弟弟不是护极了那个女人吗?朕倒是让他看看,他的女人死在朕的手中他会是何滋味!朕也想看看,江山与美人,他究竟选哪一个?”
殿中无人敢应,众人不言而喻,皇帝这是被逼疯了。
殿侧的屏风后,一道坐在轮椅上的身影悄无声息地离去。
江山与美人,究竟选哪一个?
他皇叔自然是全部都要了。
阮蘅坐在院中看着手中捏着的信纸发呆,青禾守在一旁也不知说什么话来宽慰她,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王爷已经半月有余不曾送来书信。
“青禾,最近有消息了吗?”
“回娘娘,属下派人去查时说并未发觉有何异样,王爷如今刚刚攻下洛城,想必是事务有些繁忙,不得空来写信,娘娘莫要怨王爷。”
阮蘅轻叹了一声气,“我不是怨他不给我写信,只是他给我寄信来,好歹我知晓他平安无事,他这半月没有音信,我只能从旁人口中听闻,心里不免有些不踏实。”
“娘娘再忍一忍就是,如今王爷已攻下洛城,想来根本不需四个月,三个月余足以,倒是拿下京城便皆大欢喜。”
阮蘅越想越陷入沉闷之中,索性不许自己再想,“听人说,你今日派人去统查蓉城,状况如何?”
“回娘娘,如今正在医治的有一千五百余人,已治愈的三八百千人,先前天花致死的,共九百人,除去先前被王爷送出城的,还有两千人,不过如今天花被压制,致死之人每日只有十余人了。”
阮蘅颔首,近两个月来,终是看见成效了,可她还未接话,便见有偏院的人匆匆赶来,“娘娘不好了。”
“发生何事了?”阮蘅站起身。
“方才得了消息,一个时辰内死了五个孩子。”
阮蘅心惊,“什么!是哪里的孩子?”
“偏院中正在医治天花的孩子。”
阮蘅面色大变,她从不敢想,也最不愿看到的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
“如今孩子的爹娘正在偏院闹,说着要见县主,偏院已有不少人知晓了此事,怕是难以收拾。”那侍卫也有些急切,“娘娘,可是药出了问题,属下先去寻廖先生与余神医来?”
“不必。”阮蘅摆了摆手,“别与他们说,我先去看看,先前一直好好的,突然一个时辰内死了五个孩子,事情不会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