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景和花淮秀告辞。
樊霁景特地送了他一段路才回转。他一进屋,就看到花淮秀坐在桌前,望着烛光发呆。
“放心。花家的人不会来访的。”他以为他在担心这个。
花淮秀抬起头,低声道:“陆掌门和程澄城是……吧?”
纵然在“是”和“吧”之间缺少了一个词,但樊霁景仍是听懂了,缓缓地点了点头。
有些关系旁人看不出来是因为没有经历过,一旦经历过,便会看得一清二楚。陆青衣的话何尝不是这个意思?
花淮秀纳闷道:“难道江湖真的很盛行断袖之风?”
樊霁景笑道:“别个我不知道。至少我们是。”
“还有纪无敌和袁傲策,听说明尊和雪衣侯也是。”花淮秀突然感到很荒谬,“或许,现在哪对男女要成婚,我反倒会觉得奇怪。”
樊霁景走到他身边坐下,“这岂非好事?”
“好事?”花淮秀瞪着他。
“这样你入赘九华派便名正言顺,也无人非议了。”樊霁景抓着他的手道。
自从两人关心明朗之后,樊霁景便极喜欢对他动手动脚。
门外传来脚步声。
花淮秀急忙将手抽出来。
“樊掌门。”之前的迎客小道在门外道,“我特送来热水以供两位沐浴。”
“沐浴?”樊霁景脸上的不悦顿时化作浓浓的笑意,打开门,亲切道,“有劳了。”
迎客小道连道不敢,“一会儿我再送一桶过来。”
“不必。”樊霁景极快地打断。
花淮秀和迎客小道都看着他。
樊霁景干咳一声道:“我不喜欢洗澡。所以让我表哥洗就够了。”
“……”迎客小道努力控制表情,不然自己露出半点鄙视和嫌恶的神情。
等门一关上,樊霁景立马将衣服脱得一干二净。
花淮秀无语地看着他,“你不是说不洗?”
“我伺候你洗。”樊霁景涎着脸凑上去。
“不要。”花淮秀冷冷地拒绝,“除非你肯让我在上面。”
樊霁景想也不想地答道:“好!”
他的爽快反倒引起花淮秀的狐疑,生怕他又有什么花招。
花淮秀的担忧很快被证实。
桶中水波激荡。
尽管水温渐低,但两人的身体却越来越火热。
“我说上,是指……不是我坐上来,你放……噢!”
一声痛苦又痛快的长音结束了这次上下问题的纠纷,接下来,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