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秋白离开后,姜娆与容渟一道回了岁安院。
姜娆支了个丫鬟,去膳房那边,将那碗晌午时就在炉灶上小火上煨着的燕窝羹取回来。
她虽然不再像之前那样,一意孤行般觉得他的身体虚弱到受点冷就可能会归西的程度,但还是记挂着容渟早些年遭遇的那些是不是会给他的身体落下什么病根,去太医那里要了合适的药膳方子,这燕窝羹是其中一道,能补气血,姜娆看容渟脸色苍白,这些日子明明还在皇帝拨给他的休沐日里,却已经开始和人在书房议事,应是劳碌,便想着法儿地叫小厨房那边做这些药膳。
她支走了丫鬟想回屋,一转身却看到容渟在院中的石桌边坐着,看着她的眼神深邃而认真。
姜娆到他对侧坐下,看他这样子像是有话要说的模样,便沉默着没有先开口,一副等他先说的态度。
容渟看着姜娆,她看向他的眼神很认真,脸颊白润。
她方才看着廖秋白脸红。
这会儿她是看着他的,却没有脸红。
容渟眯了眯眸子,发问的声线有些低沉,“年年觉得廖秋白此人如何?”
姜娆愣了一愣。
廖秋白?
官场上的作风她是无从知道,但至于人品样貌……
上回她父亲被陷害,廖秋白奔前走后,虽说他是为容渟效力,但那也算帮了她的忙。样貌虽算不得貌比潘安,但好在端正有气度,再加上是个有本事的,姜娆眼睛微微弯起,“廖大人样貌才能都属上乘。”
她笑眼弯弯地看着容渟。
这么厉害的人是他的幕僚。
那他才是最厉害的那个。
她眼睛亮闪闪的,带着点崇拜,“廖大人方才和你聊了些什么?”
容渟却被她看得心烦意乱,等她问完,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他说男子应当纳妾。”
姜娆一愣。
容渟声线不疾不徐,“还不止想纳一个。”
他伸出手,将指尖伸到姜娆手心里,弯了弯指骨,将她的手握在掌心,“我与他意见相左,争执了两句。”
廖秋白离开齐王府还没有多远,刚到乌衣巷口,他在马车里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觉得有些痒,联系着在容渟府邸时冷飕飕的感觉,分外疑心自己是染上了风寒,直接改道去了药坊。
……
姜娆听到廖秋白说男人应当纳妾,原只是有些失望,再听一听容渟的意思,廖秋白竟还有把她的夫君拐带上歪路的意思?
好气。
“廖大人与舒姑娘的婚事,是否能成?”她皱着眉头询问容渟。
“为何问起此事?”
容渟的手轻轻敲击着石桌桌面。
姜娆顿了一下,稍微有些迟疑。
她不是很想再在他面前提起她对舒姑娘的误会。
太丢人了。
但夫妻之间,总是顾念这不能说,顾念那不能说……未必太憋闷了。
姜娆垂了垂眼睑,再度有些赫然起来,“先前误会了舒姑娘对你有意。”
上回是借着酒意撒酒疯,这回是清醒时候说的,姜娆吞吞吐吐,说得很慢,脸上生出赫然的薄红,捂了捂眼睛,“方才见到廖大人,我便想起了那时的事,有些不好意思。再加上……他既然是你的幕僚,我理应打点好他与他未来夫人的关系,便想知道他未来夫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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