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担忧擂台,因为上了擂台,她也绝对会是能活下来的那个人。
而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擂台,是这个副本的本质。
楚寄君在观察环境的时候,那两个小男孩也在观察她,他们从不同的角度看她,用诡异的眼神盯着她。
楚寄君干脆走向了其中一个小男孩,很淡定的道:“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讲,我可以去上厕所吗?”
刚把耳朵竖起来的小男孩:……
“你为什么不稍微等一等呢?”
“人有三急,上厕所这种事情是憋不得的,憋久了对身体不好。”楚寄君淡定的撇撇手:“我就是去上个厕所,很快回来。”
“别着急呀,擂台马上就要结束了,等这边结束之后你再去吧。”他对着楚寄君露出了一口锋利的小白牙,笑得很不友好:“我想稍微憋那么几分钟应该没关系的吧?”
“好吧。”楚寄君这才转头去看擂台,擂台上的确快要结束了,但情况不是很好,两个玩家这个时候都已经伤痕累累,能用的底牌全都用光了,甚至手脚并用的肉搏着。
最后,其中一个玩家咬住了另外一个玩家的喉咙,死死的咬着,就像是野兽咬住了自己的猎物一样。
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淌下来,流淌到衣服,流淌到地上,也有可能流淌进他的喉咙里。
慢慢的另外一个玩家不挣扎了,彻底的断了气。
他都已经断了气,另外一个玩家都没有松开口,显然是已经进入了一种疯狂的状态了。
过了很久很久,白色的光幕早就已经撤去,擂台缓缓下降,小小的光点从死去的那个人身上浮出来,艰难活下来的那个玩家意识才慢慢地清醒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断桥,随着死去的那个人的身体慢慢的变成光点,汇聚到断桥的位置,一截桥梁居然真的像生长出来的一样,朝着远方延伸而去。
“恭喜你,获得了第一场比赛的胜利,接下来你就安全了~”小男孩在旁边哗啦啦的鼓掌,一边鼓掌一边道:“大家现在有八个小时的时间可以休息,八个小时以后,重新在这里集合哟,到时候不见不散。”
说完话的两个小男孩手牵着手,消失在了所有人面前。
成功活下来的是另外一个队伍里的玩家,另外一个队伍里的其他人并没有立刻过来搀扶他,大概是他在擂台上疯狂的样子让人觉得害怕了吧。
那个活下来的玩家整个人还有点浑浑噩噩的,给人一种行尸走肉的感觉,他慢慢的爬起来,踉跄着朝着自己的阵营走。
他虽然成功的活下来了,但显然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两边的玩家并没有接触对方,两边的人都警惕极了,从大桥的两侧慢慢的撤离。
之所以出现这样的情况很简单,这是一个对抗流副本,能够活下来的只有其中一半的人。
擂台上的惨状大家都看到了,他们必须全力搏杀,去杀死自己的对手,要不然就会两个人一起,被擂台吞噬。
没有人愿意选择死亡,没有人讨厌活下去,在这种情况下,怎么样可以摆脱这种境地呢?
很简单,在下一场比赛开始之前,把另外一个队伍里的所有玩家都杀掉,这样他们就不用上擂台了。
肯定会有人有这种想法的,而且还不是一个两个,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两个队伍之间就是生死仇敌,气氛和谐才是见鬼了。
反应过来的人上前扶住了自己受伤的队友,他们只有五个人,其中一个人还受了伤,楚寄君这边也有五个人,而且是五个健康的,毫发无损的人。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是劣势的,劣势的一方自然要更警惕一些。
几个人干脆回到了最开始的大厅那边,把这里作为他们暂时的营地,没有一个玩家的脸色是好看的,尤其是看完刚才的那场擂台之后。
他们坐在那个残破的大厅里,脑海里出现的还是擂台之上的景象,两个伤痕累累的人宛如野兽,疯狂的撕咬着对方,最后以其中一个人咬断另外一个人的喉管为结束。
想一想都会感觉浑身都是鸡皮疙瘩,还隐约有些头皮发麻,大概是因为所有人都清楚,他们即将和这两个人一样,像疯狂的野兽一样,想尽一切办法去结束另外一个同类的生命。
其中一个玩家抹了一把脸,眼神都有一点狰狞:“他们只有五个人,而且其中一个人受了很严重的伤,他的伤势不足以支撑他做任何事了,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只能躺着,而且他是可以被排除在外的那个人,也就是说对面只有四个人……”
“这是一个对抗流副本,我们的目的是把桥接上,只要对面所有的人都死了,我们就能够活下来,到达胜利的彼岸……”
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是有些蠢蠢欲动的,只是没有人第一个提出来的时候,大部分的人都在犹豫。
有人做了出头鸟,其他人就想跟着附和了。
最开始和楚寄君打过招呼的那个玩家却仍旧在犹豫着:“但被逼杀人和主动杀人还是有区别的,我们真的要主动去……”
“什么叫主动杀人?我们是被逼的,是系统逼我们这么做的,没有人乐意杀人。”另外一个玩家迅速的反驳了他:“如果系统不逼迫我们的话,我们需要杀人吗?反正在擂台上也是杀人,现在动手也是杀,我们为什么不做更好的选择呢?把主动权握在自己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