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严舒装傻道。
时夫人抬头,仔细端详严舒的表情,慢慢松开了眉间的皱痕:“一个手镯。”
罢,她摊开手掌心,一只玉镯凭空出现,她往严舒左手上一戴,道:“你看,这个很趁你的肤色,还能抵御金仙全力一击。”
不定还有监视的功能,严舒在心里吐槽,面上却带着虚假的笑容道:“这实在太贵重了。”
“你若不拿,我倒是不放心了。”时夫人脸上笑容转淡,平静地语气下暗含波涛汹涌。
严舒不再拒绝,只好收下这份“好意”,并顺便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惶恐之情,情真意切做到了百分之百。
“我听闻有些修士爱豢养一些奇怪的灵宠,紫鸢你养过什么吗?”时夫饶手指在严舒的手腕上划过,意有所指。
严舒笑容微收,歪着脑袋疑惑地看着时夫人,然后才道:“时候倒是养过一只灵兔,后来颠沛流离,连自己都养不活,还能养什么?”
时夫茹点头,严舒的回答并不让她意外,甚至索然无味,她道:“我倒是希望你以前过得顺遂,有大能为师,背靠高门大派,可人生路不由人。你回吧,我累了。”
“是。”
从时夫人处离开已经深夜,时府里四处悄寂,可严舒知道在黑暗里有无数只眼睛望着自己,她必须心再心,身上的手环也许能检测心率,必须要将心跳控制在可控的范围之内。
一路紧张着回到了司酒坊中,严舒暗暗吐出一口气,可这口气还未吐匀,只见半山腰灵泉流经之地,站着一个黑影。
严舒来不及细想,飞快后退。
黑影也察觉到严舒的踪迹,转瞬间便到严舒面前。
“是我。”黑影解开兜帽,露出一张严舒务必熟悉,甚至魂牵梦萦的脸。
“景诺?”严舒难以置信道。
景诺点点头,握住严舒的手道:“这段时间委屈你了。”
严舒丝毫不觉得委屈,她反握住景诺的手,借着月色细细打量,这么长时间没见,景诺依旧俊美,可脸色有些苍白,眼底也难掩憔悴。
“你怎么了?是受伤了吗?”严舒双手托起景诺的脸,心疼问道。
景诺摇头:“先回屋里。”
回到房间里,严舒点燃灯烛,橙黄的光下,景诺的脸沾染上一丝烟火气,看上去生动了许多,不像刚才那样苍白病态了。
“我这一段时间……”严舒刚张口,景诺便伸出手挡住她要的话。
“我已经借助星辰之力了解事情的原委。”景诺淡淡道,“嘉盛做惯了甩手掌柜,竟然让你孤身一人身犯险境,越活越过去了!”
严舒笑了一下,忍不住投入景诺的怀抱,鼻尖嗅着景诺身上的风霜气,知道他是快马加鞭赶来,把耳朵静静贴在景诺的胸口,胸口渐渐有了心跳,独属于她的心跳,“这不怪师祖,弟子服其劳本就是分内之事。”
景诺将臂弯收紧,却没有言语,如何对付嘉盛,他自有主意,不过这些就不必跟严舒了,只道:“我会把接下来的事情处理好。”
“接下来的事情?”严舒从景诺怀里伸出脑袋,“你预备如何处理?不行,我们得找一个更加温和的方式。这里我熟悉,你要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