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冬天的上海,繁华雍容,歌舞升平。
繁华的大街覆满了洁白的雪,却盖不住弥漫的污浊。
老弄堂,侵略者的租界,这座城市繁华而矛盾。
法租界的独栋洋房里,住的都是上海权势人物,富商巨贾,算是上层社会,繁华热闹,完全看不出这是一个沦陷城市。
一座二层花园洋房,闪烁着暖黄色的灯光。
欧洲古典风格的装饰,无一处不精致,红色的地毯铺满了整个实木楼梯。
身穿一身纯白西装三件套,身材修长纤细,五官气质颇为柔和的男子推开洋房的门,轻车熟路的走到客厅。
温暖的壁炉前,苏既白窝在沙发里,盖着羊毛毯子,轻轻翻动书本,静谧温柔。
“小姐,调任令下来了。”男子递给一个信封。
“特别行动处?”苏既白接过信封。
一切都要开始了。
苏既白这辈子十年前便来到这个世界。
抗战时期的上海,已经有了几分她记忆中的模样。
和润玉走过幸福漫长的那一生,让她的所有前世的记忆都模糊了。
仇恨也好,不平也罢,漫长时间治愈了一切。
回到绿江那里后,苏既白休息了一段时间。
“苏既白,这次你自己选,你想去哪里?”
绿江一挥手,一段一段的图像画面出现在苏既白面前。
苏既白冷眼瞧着,忽然眸光一变。
“停一下。”
画面里一个满身伤痕狼狈,目光灼灼耀眼的男人。
她认识这样一个人,但他不是这样,该是如何呢,去看看也好。
“《麻雀》?”
“嗯。”
“不错。”绿江拍拍苏既白的肩膀“这片子我看着都生气,去吧。”
十年前
苏既白醒来的时候,人在法国。
这一世的父母是海外的华人,父亲是富商,母亲是画家。
她的母亲有一半的法国血统,一家人生活富裕,社会地位也不错。
小姑娘从小被千娇万宠着长大,没想到一场肺炎中的高烧便要了她的命。
苏既白找机会进了离怨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