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既白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说我了,你呢?”范闲有被安慰到,继续问苏既白。
“我师父是苦荷,你娘的粉丝,派我来保护你。”苏既白除了隐瞒当初事情的开始,并无半句假话。
“那你叫什么?家在哪里?”
范闲又想到介绍自己。
“我前世叫范慎,如今叫范闲,户部侍郎私生子,长在澹州十三年了。”
“我前世叫苏既白,这辈子是个乞儿出身,无父无母,也没有名字,师父苦荷给我取名叫蔷薇。”
苏既白也照着范闲说的介绍自己。
“乞儿?”范闲心中滑过一丝隐隐的酸痛“你一开始怎么熬过来的啊?”
“我来的时候差点被自己身上的味道臭死,好在之后没多久,我师父就把我带回天一谷了。”
苏既白想到自己初至这个世界时那如影随形的酸臭味,现在想起来颇有一些好笑。
“既然是来保护我的,以后,你就跟着我,两个人在一起,总不至于没饭吃。”范闲显然是脑补了很多,对着苏既白说话都带着怜惜。
“真没事,我来了就好了,以后你就知道了。”
苏既白安慰他。
“那我以后落魄了,跟你混。”
插科打诨带过这件事,范闲心里却总有一些难受。
这么好的姑娘,怎么运气就这么背呢?
乞儿,不知道她吃了多少苦。
范府的老夫人是范闲名义上的祖母,祖孙心照不宣的给别人演绎着不合的戏码,其实,她是真的疼爱范闲。
两个人聊过之后,范闲便带着苏既白去见祖母。
“我祖母特别好,见了她你就知道了,我们面上不能亲近,可祖母是最疼爱我的。”
范闲一边走一边给苏既白解释。
他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就是信任苏既白,也许是他乡遇故知,太过激动所致吧。
范闲这样告诉自己。
范闲的祖母是个睿智的老人,她是庆帝的乳母,范建的亲娘,是庆帝,范建,陈萍萍都极为信赖的老人。
老夫人掌握的情报也许没有那些大佬们多,但人老成精,她看人很准。
苏既白对范闲没有恶意,两人再这短短的一段时间里甚至有了一种默契。
自己的孙子自己了解,范闲聪慧多疑,除了她也没什么亲近的人,嘻嘻哈哈,比谁都乐观平和,却总有些和别人不一样的孤独。
这样也好。
“祖母,这是我娘的朋友的徒弟,我朋友苏既白,您也可以叫她蔷薇;既白,这就是我祖母。”
范闲与苏既白商量好了,叫她本名,这个名字,就当做她如今的化名。
“见过老夫人。”苏既白郑重的行了一礼,她也不喜欢动不动就跪拜行礼,但范老夫人是长辈,她行的心甘情愿。
“是个好孩子,你来澹州是?”范老夫人和蔼笑着道。
“她武功好,来保护我的。”
“既然如此,便在范闲隔壁院子住下吧。”
范府只有范闲和老夫人两人,也谈不上什么前院后院,一人一个院子,如今来了苏既白,也是这样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