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响也连忙跟上。
虽然江城徽和宁响都心知肚明,这场商务晚宴其实是骗子的圈套,但是依然不得不承认,骗子的姿态做得很足。
平城最好的酒店里最好的会场,名厨坐镇,美酒佳肴流水一样摆出来,名流往来不止,不时就有一个名头很耸动的大人物携妻眷进入会场,每来一个,项目的可信度也更增加一分。
据江城徽说,这些人也不完全是设的骗局,他们基本上就是能骗就骗,骗不了也并不在乎顺手做一笔生意,这也是这么多年来,还从来没有被人拆穿过的原因。
据说,他们甚至给目标还分了级别,分别是肥羊,黑牛,还有猎豹。
肥羊是可以直接开宰的对象,皮嫩肉软毫无防备,随时可以被分而食之。
黑牛麻烦一点,攻击力和警惕性更强,需要高度注意,但是一旦宰成功了,肉也很肥美。
最麻烦的是猎豹,这些人对猎豹的态度更多是拉拢和利用,而不是陷入厮杀徒徒暴露目标。
据说,宁远就是妥妥的肥羊,而且还是那种已经半开膛的乖肥羊。
只可惜,肥羊对自己的命运却一点都没有察觉。
宁响含着笑,把视线移到了别处。
据江城徽说,这些人已经在平城活跃很久了。
一方面是有平城的大佬给他们坐镇,另一方面,他们的谎言里三分假七分真,就算受骗上当,受害者甚至都不一定能够察觉,大多数还以为只是自己运气不好,白白亏了一笔,甚至还有人被骗一次还不甘心,时时想着翻盘再战的。
宁响忽然看到几个他以前就听说过的人,他于是微侧着头,轻轻跟江城徽聊起这些人的来历。
江城徽其实很久以前就调查过了,但是依然愿意多听宁响说说话,就像他的长相一样,宁响的声响很柔和,如果提高音量会显得很清亮,压低了听上去则格外动听。
“这些人我也只是听说过,我爸和他们好像完全没有往来,也
难怪他真以为这是一个好机会了。”宁响叹息。
江城徽终于勉强从宁响的声音中分出一点注意力:“这些人都是平城最上层的那拨人,只可惜太贪婪了,最终也只有死路一条。”
他们就像是大大张着嘴巴的鳄鱼,用他们的身份,地位,还有表面看上去不错的机会,骗天真无知的暴发户入局,也顺便更加巩固他们自己的地位。
也难怪,平城这么多年来几乎发展不起来,因为但凡有新崛起的后来者,都被毫不犹豫的吞噬了。
这些人就是一群贪婪的蠢货。
宁响如今置身局外去看,只觉得这些表面上衣冠楚楚的大人物,却像是贪吃蛇游戏里越来越臃肿的庞然大物,靠着吞噬刚入场的新人壮大自身,但是最终,他们的结果也只有咬着自己的尾巴,彻底完蛋。
宁响心里还在感慨,他后妈和宁远竟然主动的找上门来。
他们还领着一个穿着三件套,打着领结的中年男人。
“这位是宋先生,”宁远居高临下的介绍道,“宋先生听说你们也有兴趣参与投资,所以希望我给你们引见一下。”
宁远的话语里透着不情愿,但是又格外的高高在上,仿佛他因为和宋先生站在一起,就能天然比宁响他们高一等。
只可惜,宁响知道,宁远就是场内最柔弱无力,任人宰割的肥羊,而且他还一无所知。
宁响一想到这个,心情就格外愉快,连说话的声音都更温柔了,脸上当然也理所应当的露出了又甜又乖的笑。
“原来这位就是宋先生,久仰久仰。”宁响伸出手,想要和这位宋先生握手。
没想到半路上就被江城徽给抢先了。
江城徽的手又大又有力,紧紧的和宋先生握了一下,宋先生的脸就肉眼可见的胀红了。
“抱歉我是粗人。”江城徽过了一会才松开手,但是话里没有一丁点的歉意。
他早就知道,这姓宋的家伙最喜欢漂亮的小男生,而宁响,正好是他感兴趣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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