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徽的神色更加冰冷:“抱歉,我不认为您的建议有任何参考价值,我不可能卖掉公司,短期
内也没有离开平城的打算。”
然后,他毫不犹豫的挂断了电话。
脸色却更加的冰冷。
他竟然有一半血脉来自于这样一个男人,光是想一想就觉得羞耻。
江城徽很小的时候也曾幻想过父亲的样子,幻想过如果自己父母双全,是不是能拥有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人生。
虽然这种幻想很快就破灭了。
他有能力以后,第一件事就是调查那位明明身处于矛盾焦点之中,却从来没有正面出来过的男人,自己的生父。
然后他发现,那位袁小姐很活跃,但是那个男人却极少出现在公众场合。
又深入发掘了一下才知道,那就是一个运气好傍上大小姐的小白脸,连他的妻子,还有妻子的家族也一样看不起他。
果真就是什么锅配什么盖,这对男女天生就是一对。
只可惜了他的母亲,因为这种男人,早早就死了。
江城徽也不知道,他母亲有没有后悔过认识那个男人,有没有后悔来到平城。
他只知道,他一定要为了冤死的母亲,找出掩埋已久的真相。
而现在,他离真相已经越来越近了……
————
“袁小姐和你弟弟的事情也有牵扯,”江城徽对宁响说,“所以你想怎么做?”
宁响闻言一愣。
他当然知道那位袁小姐就是江城徽的仇人,但是怎么也没想到,她和这件事情还有关系。
“这……和你的计划有关?”宁响小心翼翼的问。
他知道江城徽一直在暗中做些什么,但是江城徽不提,他也不敢多问。
江城徽点点头。
“严格来说,你弟弟算是受害者,目前已经被套住不少钱了,”他说,“你想保住他吗?”
江城徽知道宁响和家里的矛盾,但是并不确定严重程度,所以又问了一句。
“当然不想!”宁响毫不犹豫的回答。
他又不是圣母,经历过那样子的梦以后还可以心无芥蒂的把那两个人当成亲人。
只不过,这种还没有发生的怨愤,宁响很难对江城徽明说。
他想了想,解释道:“我和宁远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你早就知道了,他妈,也就是我的后妈,从小就想要了我的命。”
宁响原本只是想把事情往严重里说,
但是说着说着,他自己也察觉到了不寻常。
宁响记事早,三四岁时候的事情还有点印象。
那时候,宁远也不过才一两岁,好像是还在吃奶的年纪。
忽然有一天,他后妈抱着宁远,领着他,开车去了一个离家很远的地方。
然后,那女人就哄着他野餐,然后把他剩在了荒郊野外。
所幸宁响运气好,遇到了一对出来真正野餐的大学生,才被安安全全送回了家。
还有一次,他年纪应该更大一点,后妈带着他和宁远去了一幢商业大厦,他现在还记得,大厦的窗户明晃晃都是敞开的,呼呼往里灌着风,而且连个遮挡都没有,就算是两三岁的小孩儿也能够轻而易举的爬出去。
然后,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又被剩下了,但是后来碰到了大厦的保安,再一次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