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怎的这般急,幸好赶上了。”裴晋手拿折扇,由侍女引着踏入殿中:“没办法,父皇交待的事情太多,忙不过来,皇兄切莫怪罪。”
“相信小六也不会怪三哥的,对吧?”
不等裴皎开口,裴晋一声高呼:“好大的金莲,皇兄怎么摆在这里,为小六接风洗尘起码来点歌舞助兴吧,难不成就赏这个金疙瘩,也太寒酸了!”
裴麒沉了脸,让人把金莲抬下去。
“歌舞自然有,不过这金莲是本宫送给小六的礼物,小六头一次办案,还办的这么漂亮,三弟不会是空手来的吧?”
裴晋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自然,随手解下腰上的玉佩扔给裴皎:“送你了。”
嘴上说着送,态度跟赏下人没什么两样,裴皎不知所措的看向裴修,裴修道:“既然是三哥送的,小六赶紧收起来。”
“谢三哥。”裴皎攥着玉佩,这块玉佩少说也值一千两,赚了。
七皇子跟八皇子见所有人都送了礼物,不甘心的跟着摘下身上的东西,咬着牙送给裴皎。
什么东西,也配收他们的礼!
几人刚落座,小厮从外面跑进来:“太子殿下,威北侯跟沈公子来了!”
“威北侯?”裴晋拧眉,顾霖刚从边境回来,不仅被封了侯,还接管了禁军,跟他们几个都不是很熟,今天怎么会来,太子邀请的,威北侯跟太子有关系?
“沈公子?”裴麒听到名字,第一时间看向裴皎,能来这里的沈公子只有一个,那就是沈相唯一的儿子,沈怀酒。
他来做什么?
两年前的记忆瞬间涌了出来,那次是在国公府,母妃为他选太子妃,沈怀酒突然出现救了小六,还有秋猎,沈怀酒虽然没有出现,但小六去的那年,沈怀酒也去了。
种种迹象表明,沈怀酒对裴皎不一样,很可能怀着跟他一样的心思,裴麒冷笑,那样残败不堪的身体,他也配!
裴修看着场上的动静,眼睛闪了闪。
威北侯带了一件玉器,沈怀酒送的则是一盒茶饼,不甚稀奇,真正的礼物早已送过。
沈怀酒今日穿了一身浅绿色长衫,外头罩着一层烟纱,殿内的光打在他身上,烟纱反射出不同的颜色,流光溢彩,配上那张宛如妖孽般艳丽的脸颊,殿内的人不禁看呆了,尤其是裴昭跟裴绍。
裴绍拍着裴昭的胳膊,小声道:“七哥,你之前还说不是断袖,现在又是了?”
“闭嘴,满脑子都是不干净的东西。”裴昭回过神:“他身子一向不好,你不觉得奇怪吗?”
裴绍咬牙:“你说是不是太子请他来的?还有上次在国公府,说不准也是太子暗地里跟他说了什么,他才会救裴皎。”
“你的意思是……”
太子跟沈怀酒是一伙的?!
“不然这个病秧子怎么会出现,肯定是。”裴绍言之凿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