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我就不喝了,怕酒后不受控。”
旁边一桌一直在聊天,忽然停了下来。
一个人听到她说话的声音,转了个身,“夏大夫?”
非常热情的站起身,来到他们跟前说道:“真的是夏大夫啊,我说听着这个声音有些耳熟。”
夏春记人的本领实在不能算好,眼前这个牙白森森,瞅着笑的一脸热情洋溢的人问道:“我们认识?”
楚尘看出她不记得了,伸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夏大夫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你的病人楚尘啊,你忘了?给我上过一次药的。”
他在自己腰间比划了几下。
说到这个名字,夏春有了印象,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原来是你啊,怎么样伤口可愈合了?”
吕凌越也认出了这个人,看他俩聊得热火,就在一旁不动声色地喝着酒。
眼睛却不时瞟着他们。
楚尘结结实实拍着自己的腰间,兴冲冲地说道:“没事了,还得多亏夏大夫给我开的药,挺管用。”
夏春点了点头,“那便好。”
就再不知道说什么了。
楚尘身后的三个朋友,见他认识这么一位美女,忍不住打趣道:“楚尘,这位姑娘是谁,也不介绍介绍,就自己一个人乐可还行。”
楚尘略微侧着身子说道:“哦,这就是我上次给你们说的,为我治伤的女大夫。”
三个人一下子来了兴趣,都围过来,看猴一般围着夏春那一桌,“这么漂亮的姑娘,原来还是个大夫,真厉害。”
说着就从自己的桌上拿过一壶酒,也不管楚尘,直接倒了一碗酒说道:“这得和姑娘喝一杯,感谢你给我们的楚大哥治伤。”
这几个比楚尘要豪放很多,这么一比,她觉着他还是收敛很多。
不算纯粹的江湖人。
不过她还真招架不住这场面,站起身略局促地摆摆手,道:“不用不用,我是大夫,治病便是本分,各位不必客气。”
“那不行,姑娘不喝,便是不给我们几个粗人面子。”
“……”
夏春有些为难,他看向吕凌越,冲他抛去求救的眼神。
楚尘也想拦住他这几个兄弟,粗鲁,太粗鲁了。
忽见吕凌越站起身,对那几位说道:“不如让我代替这位姑娘,和几位喝一碗如何?”
那几个人见他们坐一桌,又看了看楚尘,问道:“你是这位姑娘的什么人?为什么要替她喝?”
吕凌越被这一问,倒是不知如何还口。
这时楚尘看清他的全脸,才道:“唉,你不是那天,夏大夫的另一位病人?怎么你们一起……”
楚尘也有些好奇了。
那几个人听到也是病人,便笑着说道:“还以为你是这姑娘的夫婿,既然不是,那你就替代不了。”
夏春见吕凌越被架在那里,也不再推阻,拿起碗就说道:“这碗我喝,但是我只能喝一碗,喝完各位就别在为难我了。”
说着一股脑将那碗酒干了,一滴不剩。
喝的太急,酒顺着她的脖颈滴到衣服上。
吕凌越和楚尘皆是一惊,想要阻拦,她已经喝完了。
一碗下肚,真是脑子一下子,就有了直观反映。
将碗放在桌子上,对那几个人说道:“承让了。”
那三个人见她喝完了,连连叫好,“姑娘真性
情,我们也干了。”
喝完才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
楚尘不时回头看坐在那里,撑着脑袋的夏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