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咬着自己胳膊,半晌,回过头问夏春:“可是好了?”
夏春愣愣地点点头,说道:“替你绑起来今日便可以了,接下来每日换一次,连续七天,便可完全好了。”
那人的表情,多少因为刚刚的叫声有些尴尬,喃喃道:“刚刚让大夫见笑了,我这人没别的缺点,就是特别怕疼。”
吕凌越在一旁忍着笑,夏春别了他一眼,淡淡道,“看出来了。”
从柜子里拿出纱布,环腰给他将伤口绑了起来。
擦掉手上的药渣,说道:“包好了,你记着这几日伤口不能见水,也不能有剧烈运动,不能吃辣。”
“哦。”
反应了片刻,“剧烈运动指啥?”
“……”
夏春回到记账台,打算给他开药,一听他这么问,多少有些凌乱。
“就是,能让你出特别多汗,容易崩裂伤口的活动。比如跟人斗殴什么的……”
看着挺精明一个人,怎么是个铁憨憨。
她摇了摇头,继续给他写药单,“你的名字?”夏春抬起头问道。
那人已经穿好衣服捂着伤口走过来,对上她的眼睛。
“楚尘,楚国的楚,尘土的尘。我叫楚尘。”
夏春在留存的药单上
,记上他的名字。
另外一张递给他说道:“日后就按这个配药,不管在哪里都可以。”
楚尘付了诊金,夏春依照习惯对他说道:“希望你早日康复。”
他刚转过身,又转回来问道:“大夫你叫什么名字。”
“夏春。”
“我记住了。”
……
送走这位客人,夏春这才从账台里出来,问坐在不远处的吕凌越道:“怎么样二公子,可要我为你开一副助眠的药?”
吕凌越看向楼梯口,那上面便是她居住的地方,“这里就你一个人住吗?”
这不是明知故问。
他自己的产业,还能不知道里面住的谁么?
夏春不解他是何意,只点点头:“是啊,怎么了?”
吕凌越一只手无意识的敲着桌子,好半天才换了个话题说道:“过几日我要离开。”
“嗯,需要我去送行?”
不然跟她说干嘛。
被夏春这一梗,他还真就顺杆爬了。
“还真是,这次出去时间比较长,因为我这病……你得随行。”
还不是送行……夏春叉着腰,略有些为难。
她才刚在这医馆呆稳了。
“我说二公子,不太好吧,您这个病现在也不是非我不可。”
夏春方方面面表现出来的都是,拒绝。
吕凌越大概也是摸准她的脾性了,没有像上次那样生气,只是声音空空地道:“你反悔了。”
“……我没有。”
夏春立时否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