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漫漫无途又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东西,低低的笑出声。
“可是我又不是神,怎么会知道。”
白衣剑客想了想,接着也笑了笑。
“这倒是。”
又起风了。
在梦境之中可以看到无边无际的大漠。
还有目光所触看到的皑皑白雪。
世界的孩子那里降生。
美得不忍亵渎的神张开了荧光的翅膀,跃下雪山去拥抱这个世界。
守护它。
—
她盘膝坐在砾石遍布的河岸,身上穿着的还是如七月天火坠落般颜色绚丽的红裙,光可鉴人的发用一只乌木簪子固定。
月华如水,把自青山绵延而下的溪流衬得银光粼粼。
越过河床,汇入大江。
归野在途很远就看到了她,脚步微微顿了顿。
“为什么一个人待在这里?”
他最后选择在她身旁坐下,姿态行云流水且矜贵。
但是指尖却捏着一个酒壶,充分表明了他只是路过。
漫漫无途“唔”了一声,“不喜欢待在人多的地方。”
“太嘈杂了,总会让人有一种很孤独的感觉。”
归野在途微微眯眼。
想起来了那一年在长安城的城楼上看到的景象。
无数的灯火,千灯映衬千灯。
确实是很热闹。
但是也很孤独。
他笑了笑,“看你这样才不过六百多岁吧,这样鲜活的年纪,总想着这些做什么。”
漫漫无途摇了摇头,“不是总想着,只是感慨。”
“这酒后劲真大。”
红裙的羽族女孩嘟嚷了一句,然后手指拉了拉白衣少年的袖口,“现在晕乎乎的。”
归途在野垂下眼眸看她,正好看到那片如细瓷般的肌肤,还有闭眼的时候投射在眼底之下的阴影。
细密而长的睫毛,眼角带着天然晕染开来的桃红,如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