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至于她好暇以顾的挑了挑眉看他的时候,时简只是慢吞吞的补充了还没有说完的话。
“不过你大可宽心,我只是一个普通职员。”
时漫漫没说话,只是凝视着时简的面容上一两秒。
再以后抿了抿唇,低声“哦”了一声。
祁红的味道不需要其他的点缀,哪怕是话语。
她有片刻的沉思该说些什么。
恰好厨房里的郑嫂探了个头出来,化解了这一份尴尬。
“先生和小姐想用些什么糕点?”
下午茶可追溯到十七世纪的西欧,即使有传统下午茶用的祁门红茶,但是最终还是不需要sne的,毕竟怎么说也不是正式的英式维多利亚下午茶。
时漫漫恐怕也是对于sne的食用方式表示无奈。
时简似乎是看出来了什么。
低声的笑了笑,复又才抿了一口祁红开了口,“想吃什么直说就好,主随客便。”
她挑了挑眉,也不拒绝,然后点了提拉米苏和冻芝士蛋糕。
“这些就好了。”
时漫漫是清楚自己的胃口的。
而且人生在慢慢长大的途中,总要明白适可而止四个字怎么写。
一个小孩子,他面前的餐桌上面摆着一块蛋糕和他最爱吃的糖果。
他家境贫穷。
而每一次看到蛋糕都是透过夜晚的玻璃窗。
一旁是一个小公主的家,她每天都会有各种各样的蛋糕作为饭后甜点。
小公主喜欢在玻璃窗旁用餐,穿着她最爱的蕾丝珍珠裙子,动作是贵族一板一眼的优雅。
可是那块糖果也要坏掉了。
那也是小孩子最喜欢的糖果。
只有一颗了。
他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面是纯澈的不谙世事和对这个世界不公最安静的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