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观忽然浑身一颤,缓缓睁开眼睛,吐露两个字:“妖、鬼。”
林潇砚深深呼吸,感到一阵轻松,有澄观在,都不用思考怎么把整个妖族给拖出来了。
林潇砚缓缓道:“我听一个朋友说,妖族最近动作频频,妖心浮躁,似乎想搞个大新闻。那妖魔如此奇怪且威力不凡,却被用来送死,恐怕这种东西不止一只,能做到这点的,寻常妖物应当很困难……”
暗示到这种地步已经足够了,内乱的事他想了想,没说出口,一来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知道的这么详细,二来则是目前没有必要。
明智大师阿弥陀佛了一声,说:“此事我等已经知道了,几位小友便先下去休息吧,摘星会明日再继续。”
和澄观大师分开的时候,澄观大师拽住林潇砚的袖子,迟疑着说:“林大哥。”
“怎么了?”林潇砚问。
“今日刚见你的时候,你身上的阴影浅了些。”
林潇砚便笑道:“这是好事啊。”殷惜墨回来后并没有一剑戳死他,不错不错,说明他还是自己的大美人。
澄观大师压低声音:“但是刚才一看,又变深了。”
林潇砚:“…………”
林潇砚一路沉思着回到了客栈,房间内,殷惜墨正好整以暇地等着他。
他笑着扭头:“砚哥可有想我?离别数日,我可是非常地想念砚哥呢。”
林潇砚神情阴沉地走到他身边,见他如此凝重的模样,殷惜墨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出现疏漏,离开之后又发生了别的事情。
“潇砚?”殷惜墨伸出手,绚丽多彩的指甲刚刚抚上林潇砚的下巴,便被林潇砚一把抓住。
“怎么了?”艳丽有毒的大美人眉头微蹙,忧心道,“受伤了?还是出别的事了?”
林潇砚悲痛难忍地说:“我最近死劫将至,惜墨,你能不能……牺牲一下下?”
殷惜墨面上的神情松怔了一瞬,仿佛被那“死劫”二字戳到了心底最隐秘的痛处,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现在在谁的面前,于是反射性地眯起眼睛露出微笑。
正如前生无数次那般熟练对着他笑:“要叫我如何牺牲?”
林潇砚看着他弱弱道:“就是摘星会这几天,你远离一切尖锐物品,也不能出门。”
殷惜墨:“就这?”
他慢慢眯起眼睛,忽然回想起前世有一段时间,林潇砚对剑和他也极其格外的抵触,似乎……也是在摘星会期间。
林潇砚连忙点头,毕竟除了让殷惜墨自觉,他也关不了他。
殷惜墨冲他飞了个媚眼:“这怎么能够,我对砚哥一日不见思之如狂,恐怕控制不了自己出门的脚步。”
林潇砚懵了下,说:“这可咋整啊?”
殷惜墨竖起一根食指摇了摇:“想要我不出门,潇砚可要多努力一下。”
林潇砚心想我还能咋努力,难不成把你绑起来?……等下,似乎可以尝试一下。
绑人的绳子最好坚韧些,普通的绳子可不成,那么……
林潇砚抓着自己的那根鞭子,慢慢举起,他刚要说什么,便见殷惜墨俏脸一红,忽然身子一歪软在榻上。
林潇砚:“?”
殷惜墨挑着指尖缓缓拉下肩头的衣裳,媚态横生:“来吧砚哥,不要因为我是一朵娇花就怜惜我。”
林潇砚大为感动,没想到殷惜墨如此体贴柔顺,于是他上前把他绑了起来,并打了个死结。
殷惜墨看着捆在身上的鞭子,眉头一皱,忽然发现就鞭子的使用方法上面,自己似乎与林潇砚产生了某种不可明喻的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