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潇砚想了想,说:“没有,我单方面冷战。”
澄观有些惊讶:“你看起来不像是生气样子。”
林潇砚哼笑了一声,眼神沉沉道:“生气有时候不是最重要。”
自从知道殷惜墨真面目后,林潇砚便始终陷于一种危机感内,但这么久相处下来,他也隐约察觉到,殷惜墨并不会轻易杀他。
甭管他动机到底是什么,这至少让林潇砚有很多活动余地,现在,林潇砚想试探一下殷惜墨到底为达目有多能忍。
现在看来,自己态度不好一点,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来到码头,林潇砚去买前往陵洲船,他想坐是其中速度最快华云船,却被告知此航线三日一艘华云船,客流量大十分拥挤,往往一票难求。
巧是,今日船上还有几个房间,再过一会儿就要出发,若是错过,后天可就不保证了。
林潇砚想订三个房间,票贩子正要接过灵石,便有人说:“等等!”
一个白胡子老道,带着十个十六七岁少男走了过来。
“老傅,我钟某人可是提前跟你们船长说过,要带人过来。”
老傅笑道:“哎哟喂,钟真人,我还以为您今个儿不走了呢。”
钟真人道:“这不是为了收弟子,耽搁了会么。”
林潇砚往那边瞅了下,没看出什么名堂来,老傅便对他说:“不好意思这位道友,钟真人是我们船上贵客,他房间已经提前定下,您要是一定今天走,我们这儿就只剩下一个空房间了。”
林潇砚皱了下眉,道:“只有一间房?”
“不错。”
这里修士云集,交易都用灵石,若等到三天后再买票,身上灵石就不够了,至于别船都太慢,慢则生变。
林潇砚退后一步,轻咳一声,对澄观大师和殷惜墨道:“船上只剩一间房了。”
要不,殷惜墨你识趣点,别跟着走了!但想也知道,殷惜墨怎么可能识趣。
“我倒是不介意和砚哥挤在一起。”殷惜墨手中握着一把红丝绒扇子,轻轻摇着,半遮着脸,甚是娇艳,“反倒是越挤越好呢。”
林潇砚:“……要不我还是想办法再赚点灵石吧。”
澄观大师双手合十,神情平静:“阿弥陀佛,此事交给小僧吧。”
林潇砚以为澄观大师深藏不露怀有巨额财富,但其实,他一转身,追上了刚才钟真人一行人。
但见一个白胡子老道和一个光头小和尚面对面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彼此客气地鞠鞠躬。澄观大师回来便道:
“我与那群小童之二分一个房间,林施主和莫施主就可以单独住在一起了。”
林潇砚十分感动,甚至想十动然拒:“大师,这太委屈你了!”
“不委屈。”澄观大师忽然压低了声音说,“那位钟真人,似乎有些问题,我正好离近了看着。”
“什么问题?”林潇砚跟着压低声音紧张地问。
澄观大师:“天机不可泄露。”
林潇砚怀疑,他还没有看清,在找借口拒绝自己。
就这样,林潇砚再一次被安排了。
……
华云船十分庞大,载客上千,在长清河内行驶如履平地,船下有云雾缭绕,仿佛不是在河上而是在天上。
林潇砚站在甲板边上向前看去,看到不知多深水面下,时而便有庞大阴影游过,带来一种难言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