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张汉报案的时候,并没有提起与张刘氏上伏虎山山神庙祭拜,会不会是猜错了,要不再看看别的?”
邱老爷捋着胡子如此说道。
林潇砚摇摇头说:“别的都对不上。”
已婚多年无子妇人,父母健在,
娘家夫家都是镇里人,十年前夏季(雷雨天推测)失踪……全都吻合的只有刘姝。
其余在这一年失踪的,要么是冬天丢了的,要么有孩子。
随后,林潇砚又问了邱老爷刘姝父母家所在地,以及当年看管山神庙的人是谁,如果还能找到,希望邱老爷帮忙把看山神庙的人找回来。
邱老爷无一不应,然后疑惑道:“道长不准备将这件事告诉刘姝的丈夫?”
林潇砚道:“张汉那边不急。”
这种事情不是一晚上就能全部解决的,在知道林潇砚和莫惜音还没有住的地方后,邱老爷便邀请两人在邱家住下。
左右还得靠邱老爷帮忙找人,林潇砚也就没有拒绝,谢过他的好意,和莫惜音到了被安排的客房内。
两个人,两间房。
风餐露宿许久,终于能好好休息一晚上,林潇砚舒舒服服地泡澡,竟然直接在浴桶内睡了回去。
片刻之后,有人轻轻敲门。
“砚哥。”
见屋内许久无人回应,侧耳细听,呼吸平稳,莫惜音轻轻推开了门。
他无奈地看向挂着衣服的屏风,心想,幸亏今晚来的是自己,否则他这般没有防备,岂不是太危险了。
莫惜音的气息微弱到几近于零,他没有发出丝毫脚步声,轻轻绕到了屏风后。
浴桶里的水已经变凉了,莫惜音伸手撩了下水,墨绿的眼瞳愈发幽深,他忽然缩回手情不自禁地咬住了自己的手指。
墨绿竖瞳攸而缩成了一条线,像是要把视线内的男人关进自己的眼睛里。尖锐的牙齿在皮肉上撕摩,莫惜音身体轻颤,忍不住向前探了探身子。
睡在浴桶内的青年歪着脑袋睡的正香,侧脸都被浴桶边压出了一个印子,脖颈胸膛的皮肉上还挂着没有落下去的水珠。
水面之下,是修长有力的身躯,薄薄的肌肉蛰伏在骨皮之间,仿佛在等待什么人将其唤醒。
滴答滴答……
几滴鲜红的液体落入水中,莫惜音一怔,慢吞吞直起身,把被自己无意识咬烂的手放下。
要忍耐,还不到时机。
伤口飞快复原,转瞬间便已看不到那血肉模糊的咬伤,莫惜音又恢复了一派仙子作风。
他伸出手,正准备帮林潇砚从浴桶中出来穿好衣服,房间外,凡人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笃笃笃!
“林道长,小人来帮您换水了。”
话音刚起,沉睡的青年呼吸便起了变化,说时迟那时快,莫惜音身子忽而一矮一缩,像是一道闪电,刷地钻进了床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