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那弟子一个头磕下去,哭着道:“是弟子没用,没护住公子,请城主惩罚!可是弟子的确亲眼所见,就是这妖孽杀了二公子!千真万确!请城主为公子报仇!”
凤盷闻言却是轻笑一声。
这下连霓光城城主都大怒,“狂妄小儿!”
说着威压就要朝凤盷身上砸去。
凤盷却道:“当真可笑。”
凤盷指着那弟子道:“这般漏洞百出的供词竟然还会有人相信?”
一旁二长老听闻,连忙拦着霓光城城主的威压,看向凤盷,“你这是何意?”
凤盷道:“首先,为何左公子夸我一句,我就要杀了他,我若是当真如此愚蠢嚣张的性子,当年又如何过的了宗门大选的试炼?”
“其次,我若是真杀了他,为何要将尸体和符箓留在原地,等着你们去搜集物证吗?中间这般多的时间,我若是伪造个不在场证明,似乎也并不难吧?”
“这样的证词别说是指栽的是我,就是随便一个人,怕也是没人相信的吧?”
“更不要说,若凶手真是我,他又怎么有命活着出现在这里。”
凤盷声音淡淡,却冰冷至极,带着一股阴鸷和槮寒,他似乎毫不将这场审讯放在眼中,更将那指正他是杀人凶手的人看作是蝼蚁。
他话音刚落下,那弟子身上就是一寒,后背隐隐有冷汗渗了出来。
坐在上首的霓光城城主一皱眉头,这少年给他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左阳羽更是大怒,刑堂长老呵斥道:“休得胡言!”
那霓光城的弟子看长老如此,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咽了一口口水,梗着脖子道:“你,你不过一刚刚入道的弟子,如何能杀的了我,我好歹也是筑基期!你简直、简直一派胡言!”
凤盷轻笑一下,伸手轻轻摸着自己的一缕头发,姿态竟有几分妩媚,他声音轻柔,轻柔对那弟子道:“谁说刚入道就杀不了筑基期了?”
说完,就见凤盷从那一缕头发上拽下两枚小小的用作装饰的菱形红宝石坠子,一挥手,那两枚珠子就裹挟着灵力以极快的速度飞射出去。
在场的几位师长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那两枚菱形红宝石,一左一右擦着那弟子的脖颈两侧钉在了身后的柱子上,整个珠子都没入柱子数寸,可见这两颗珠子若是落在人脖子上,恐怕会当场毙命。
那弟子的脖颈上被宝石擦出两枚细细的血痕,双目大睁,浑身冷汗直流,整个人后怕地瘫软在地上。
在场众人大惊,这刚入道的、以美貌闻名的小弟子竟然还有着这样的杀气和实力。
凤盷见那弟子瘫软在地上,十分不屑,嘴角轻轻一勾,伸手运出灵力。
在场几位师长大惊,还以为凤盷当真要杀人灭口,怒喝,“凤盷!你要做什么!”
左阳羽也怒道:“你莫非当真要杀人灭口!”
说着就飞身而起,扑向凤盷,手掌上裹挟着灵力就要拍向凤盷。
凤盷察觉到左阳羽的动作,却没有闪避,依旧操作手中灵力,众长老心中一紧,就见左阳羽的手掌直直地拍上了凤盷,而就在要那一张就要拍实了的时候,众人才见到,那刚刚被钉进柱子里的宝石嗖的两声飞回凤盷掌中,原来他竟是要取回方才射出去的宝石。
可是这时左阳羽的掌风已经拍上来了。
长老大惊,就要上前阻拦,却见凤盷毫不闪躲,一手与直直地与左阳羽对了一掌,之后旋身离开,落地时另一只手轻轻抚过头上的一缕发丝,随着凤盷的手渐渐落下,两枚珠子露了出来,被凤盷重新挂回了发饰上。
只见那两颗红宝石衬得凤盷乌发愈黑,哪怕是穿着一身雪白的亲传弟子服,可偏偏就凭空生了一种夺魂摄魄的魅意。
与他对视的左阳羽只觉呼吸一滞连忙撇开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