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迟:“……”
容迟大脑一片空白。
他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谈夏死了?!”
老爷子点了头:“那天救护车去接你的时候,路口发生了交通事故,据说当场死了一个人,就叫谈夏。”
容迟足足缓了好一阵,可这个消息,他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谈夏死了,陆汀烨走了。
容迟闭了闭眼,只觉得脑海中混乱的记忆,越发的不真切。
“我知道了。”
他哑声道:“以后,我再也不会跟姓陆的来往了。”
他似乎记得,那天,谈夏原本也是在的,可后来……
他是被他们给赶走了么?赶走后,才出了车祸。
这样追根究底,他还背了条人命。
从icu出来,容迟又在家里消沉了好一阵。
之后,他仿佛变了个人似的,整个人都比从前更加充满了警惕和防备。
如同刺猬似的,不再让任何人接近。
他在医院的检查里,知道自己被下了药。对于陆汀烨,他固执的以为是对方做的。
他把关于谈夏的记忆都模糊掉了。
记忆里,只剩下他跟陆汀烨。被下药,做了,谈夏死亡,他们打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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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片段,被他重新整合成了新记忆。
在国外封闭治腿的陆汀烨,对这些还丝毫不知。
他被父母盯着,还有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堂弟在旁边烦着。
“你这阵仗可真大。”
陆靳言佩服道:“我听说容迟进了icu一趟,而你这断了两条腿。我是真服气。”
陆汀烨眼皮子抬了抬,冷冷道:“滚。”
陆靳言摇头:“不滚,有本事你下床打我。”
陆汀烨:“……”
可以,这笔账他记着了。
陆靳言从床头拿了个苹果,慢慢削着,边削边跟他说话:“我再给你透几个消息,你把詹岑给弄走后,申诚找过你,被我给解决了,那也不是个什么好人。”
“还有,谈夏死了,说是车祸。但我看着并不像。”
“容迟,他最近对我敌意有些重,比以前还要重,我估摸着是因为你的原因。”
“他不知道怎么想的,总之,现在对你戾气也很大。”
陆汀烨刚好有些口渴,见他在给自己削苹果,于是暂且容忍他在病房里继续待一会。
并随口跟他说了几句:“容迟看这脾气不好,但心软。”
有时候说话不好听,但骨子里其实很没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