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晏舒只是礼貌笑笑,随后走到说话那医者面前。
“方才之事,多谢大人。”
那人没说话,看了她一眼,微一点头,便朝着队伍前方走去。
闹剧告一段落,沈烛心却还生气。
“气死我了,若不是怕闹大了,打扰医者行医,我非揍他们不可。”
晏舒没说话,看着那医者的背影沉思。
别人被唬住了,她却没有。
她很清楚,入口周围根本没有看守者。
所以,那医者为何要帮她?
若说是明辨是非,仗义公正也没问题,但他看自己的目光,总感觉怪怪的……
晏舒百思不得其解。
而排了大概两个时辰的队,一直到正午时分,终于到了晏舒他们。
坐诊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留着山羊胡子的男人。
方才帮晏舒的那个医者坐在他身侧,手里拿着一支笔,应该是负责记录病情和代写药方。
晏舒先将傅昭昭扶了过去,简单明了的说了一下情况。
山羊胡子一番望闻问切,最后沉思片刻,摇了摇头。
“她应该是脑袋受到了撞击,导致的昏迷不醒,喝药无用,需要每日施以针灸治疗,但老夫没办法每日帮她施针,只能给她开个药方,你们回去后自己想办法去寻药,喂她慢慢喝着,喝个一年半载,也差不多能醒。”
晏舒闻言眉头一蹙。
“敢问医者,若是以针灸治疗,她何时能醒?”
山羊胡子沉吟片刻。
“若老夫亲自施针,仅需三月,但话老夫也说在这里了,老夫没时间帮她施三个月的针。”
晏舒抿了抿唇。
“三月九十天,的确不敢麻烦医者,但能否请医者今日帮她施针一次?”
山羊胡子眉头一皱。
“可是可以,但一次根本没什么用,又何必浪费功夫……”
“三师叔,你就施针吧,动作慢些。”
旁边执笔的医者突然出声。
晏舒和山羊胡子同时看向他。
他微微一笑,面容清俊绝伦。
“又不是什么不外传的针法,这姑娘都愿意学,敢扎,你有何不可交的?”
山羊胡子睁大了眼睛,看着晏舒。
“你真是这意思?别怪老夫没提醒你,她这扎针每日都需要一个时辰,初学之人扎下来往往手酸手痛,三日都坚持不了,她这一旦扎针,就得连扎三月,哦,你来,估计要五个月,一旦错漏一天,便前功尽弃,如此,你还要学?”
晏舒几乎没思考。
“回医者,晏舒愿学,她之所以受伤,跟我有一定的关系,别说是五月,就是一年,只要能让她醒来,晏舒便是断手也会坚持,只求医者不嫌麻烦,不嫌晏舒愚笨,教授扎针之法。”
山羊胡子点了点头。
“你既然愿意学,那老夫没什么理由不交,只希望你能说到做到,不负她,亦不负自己。”
“多谢医者,那就请您施针吧。”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