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寻身子微微晃了晃。
果真如此,莫冬儿眯着凤眸。
若不是莫年她真是,差一点也被这个女人骗了!
“什么破东西,也配装作本妃?”莫冬儿随手将红铃扔给了竹儿:“毁了。”
竹儿响亮的应了声:“是!”
也不知从哪掏了个粗糙的小瓶子出来,将红铃往地上一扔,把瓶中液体撒下去,液体所到之处,红色发带连着小铜铃寸寸融化成水。
周围的人忍不住给神医空了一片地出来,果真神医惹不得!
靳辰轩就盯着面前大发神威的小姑娘,在他眼里,小姑娘就很像一只被抢了心爱之物的小奶猫,张牙舞爪的,非要人顺了毛才甘心。
可爱的不像话。
靳辰轩轻轻张开了手臂。
莫冬儿这才赏了九王爷一个眼神,直盯着他张开的双手良久,才不情不愿的,一头撞了过去。
靳辰轩失笑。
“可出气了?”
“一般般吧。”小姑娘昂着小下巴,满身娇纵。
“不是都给你解释过了?怎就气的连封信都不给?”
莫冬儿怎好说是她憋不出信来?只哼哼两声,转了话儿道:“不是说还需半月?怎的这么快便回来了?”
“想你。”
男人早摘下了蒙眼的锦带,莫冬儿抬眼就撞进了一汪深潭,不由愣住,任由红晕爬上了耳根。
跟以往的随心率性不同,莫冬儿突的无比清晰的认识到,眼前这个人,是这钺安的战神,是钺安千千万万百姓的天。
是她喜欢的人,是她的夫。
昔日神祇蒙尘,如今英雄归位。
“阿轩。”小姑娘乐了,拉着靳辰轩进了府,还不忘招呼他身后的将士们,“哎呀都是熟人!客气啥啊都进来,好酒好肉管够!”
周身的汉子们一窝蜂似的你推我搡挤进了门,徒留北寻孤零零的站在门口,发髻散乱,狼狈不堪。
冷风肆无忌惮的从白裙子底下打着旋儿往上升,引得北寻一个哆嗦。
“嘿,姑娘。”肩上突的一重,北寻身子一僵,抬眼看去,是站在莫冬儿身侧的黄衣姑娘。
姑娘脸上带着跟莫冬儿如出一辙的肆意,单手勾着她的肩,痞里痞气的模样愣是被站出了一股子腥风血雨的凌厉来。
北寻经不住眯了眯眼,动作间,不说跟莫冬儿像个十成十,也神似个七八分。
“快收了你那一套罢,我家主子可不是你能学得来的。”初夏呲笑一声,“我说,你这几个月过的可舒坦?”
北寻:“……”
初夏也不管她什么反应,自顾自道:“理应是舒坦的,好吃好喝,且日夜都有人伺候着。”
“哎,你打哪儿来的?北疆吗?那你听说过没。北疆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我可听说那地儿冷得很,还吃食甚少,就连那北疆公主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