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年年攒了将近十年的钱,都没有慕容澹卖个玉佩的零头多。
她兴奋的一晚上没睡着。
将自己攒下的钱和慕容澹的钱放在一起,数了一遍又一遍。
她的作息很规律,今天却熬到后半夜都没有丝毫睡意,眼睛还是亮晶晶的。
慕容澹也不着急,揉揉她的头发,“都是你的。”
有了这些钱,他们很容易就能逃离这个破地方,虞年年再也不用担心自己会被送人。
虞年年激动地拉着慕容澹的手,“燕燕,我们去买一间房子,然后一直生活在一起好不好?”
她顿了顿,“不,我要给你找个最好的郎君,然后准备丰厚的嫁妆将你嫁出去!”
慕容澹原本听她说要和自己永远生活在一起,面色晴朗起来,待听到她说要给自己寻个如意郎君,登时阴云密布。
找什么如意郎君?
他又揉了揉虞年年的头发,“想太多了,睡觉吧。”
虞年年躺在床上还是睡不着,拉着慕容澹的手絮絮叨叨,“明天我们就走。”
慕容澹轻轻嗯了一声。
现在事情的走向因为他典当的那枚玉佩走向了偏离。
既然都要走了,那慕容澹买回来的新器具就显得十分浪费,虞年年高兴之余不免心疼。
房子外的风在呼呼的吹,有雨滴落在茅草上的沙沙声——下雨了。
因为门还没修,所以冷风杂着雨灌进来的湿濡凉意就显得格外明显。
虞年年忍不住拉了拉簇新的被子,缩在慕容澹怀里,只露出个脑袋尖尖。
枕头只有一个,不是慕容澹没想到要买两个,而是心里怀着点儿不可言说的想法。
像现在两个人的头发缠绕在一起的感觉十分让人着迷。
他替虞年年理了理头发,指尖绕住她的一缕头发缠绕着,一偏头看见破旧的茅草中探出一张大脸,顶着满头的湿气,滴滴答答往下落水,傻得令人语塞。
不是姚生还能有谁?
慕容澹现在嫌不嫌弃姚生不知道,但姚生现在知道他挺震惊的。
他原本以为主子逃难来的,现在心情必定差劲,估摸着脸黑的能吃人,结果温香软玉在怀,还十分的温柔可亲。
???
他傻了,甚至合理怀疑主子是让人掉包了。
慕容澹想咬死姚生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儿,下一瞬忽然高兴起来,既然姚生来了,那就是免费的劳力来了,明日搬家的的时候正好有人能帮忙搬东西。
为了避免被人发现端倪,虞年年上午还是去了舞坊。
她一走,姚生才有机会从暗处跳下来,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同慕容澹哭诉,险些就要自刎谢罪。
慕容澹反倒心情极好的拍拍他的肩膀,“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