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开战时,忽遇上了沙暴,两方不得不休战,作为休憩。
因为沙暴的缘故,传信的人来往不方便,从龟兹到长安的信件便断了。
虞年年对慕容澹的安危表示忧心,又听说龟兹那边多沙漠,食物与水源都不充足,如今赶上沙暴天气,也不知道能不能得胜归来。
姚生心里略微担心,但还是宽慰虞年年,“夫人放心,殿下多次与乌孙交过手,不会吃亏的。龟兹沙暴,连带着乌孙也落不着好。”
虞年年这才放下心。
对王府的修缮还在继续,工部已经将全部的图纸都做了出来,虞年年从头到尾核对一遍后,便开始动工了。
她指着最西边的一大片空地问,“这是做什么的?”
工部的人笑了笑,“这是殿下临走前特意让人空出来的,说是有大用处。”
虞年年急得王府西边是有个园子锁了,守园子的人告诉她,这个地方,谁都不能进,里面时不时冒出人影来,不知在忙碌什么。她猜测是用来储备机密文件的地方,便也不多过问。
“那就空着吧,等殿下回来,听他的安排。”
但凡施工起来,就没有安宁的,嘈杂声从早响到晚。
虞年年虽然有些烦躁,但看着这偌大的府中一点点有了人气,也觉得欣慰。
心想早完工不如晚完工,便也忍着了。
姚生忙的脚不沾地,早前临走时候,又带进来个宦官,“夫人,这是宫中太后娘娘的贴身总管,可以信任。”
他交代完便走了。
大抵内侍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谄媚至极,挂着一张笑脸,面白无须,腰时时刻刻比旁人低三分。
“奴才发财,奉太后娘娘懿旨,来接夫人进宫小住的。”
虞年年这才想起来,慕容澹临走的时候说过,朝中大半人现在已经夹起尾巴做人了,萱女那儿,多半是安全的,若是想进宫见她,多带几个人。
“太后娘娘听闻近来王府修缮,大抵没法子住人,所以让奴才接夫人进宫小住,避避喧嚣,顺
便两个人也能说说话。”他尤嫌不够,又添柴加火道,“这个月马上就到各家夫人进宫朝见的日子了,沈尚书的夫人虞氏也来,您还可以见见她。”
虞年年原本就动心,又听说能见到虞令月,连忙笑着点头应到,“那我现在就收拾东西。”
内侍灿然一笑,“太后娘娘说了,您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只带两件贴心的东西去就行。”
既然都这么说了,大概也不需要带什么了,虞年年将话留给管家后,便登上了前往皇宫的马车。
慕容顺被娄丞相灌了迷药,萱女总是担心他年纪小,让药伤了脑子,太医说没什么事儿,她这才放心下来。
小皇帝年纪小,性格活泼,一时见不到就不知爬哪儿去了,天不怕地不怕,就连从床上掉下去都不哭,大家生怕他磕坏了碰坏了,对这个小祖宗提心吊胆,所以奶娘们全天都要一时不错眼睛的盯着他。
萱女抱着他来见虞年年,“顺儿,来跟你……”她顿了顿,才捋顺清楚这复杂的关系,“跟你堂嫂打个招呼。”
“他这么小,你别把他教坏了。”萱女虽然成为了太后,但虞年年看她还是跟以往没什么两样,说起话来没特意带什么尊称。
萱女冷嗤一声,“慕容澹巴不得我这么教坏他呢。”
慕容顺是个见色忘义的,当即就往虞年年怀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