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年年临走又嘱咐慕容澹,“殿下早睡觉。”
萱女口中恨恨抱怨,“也不知道你哥怎么回事,回来也不把你带走,他自己逍遥去了。”
“走啊,你怎么不走了?”萱女见虞年年忽然停下,拍了她一下问道。
虞年年眼眶的红红的,不敢置信的转过身来,问她,“你说什么?我哥回来过?”
“当然回来了,他不仅回来了,还当了国师呼风唤雨好一阵子,我在宫里天天能瞧见他。”萱女道。
“那为什么有人说,我哥已经死了,死了好多年了。他是特意受哥哥嘱托,前来照顾我的?”虞年年眼眶里的泪水大滴大滴砸下来。
萱女措手不及,抬起袖子粗鲁地给她擦眼泪,“我这哪儿知道,说不定他是好多年没回来,现在不敢见你,编了个假身份糊弄你。”
“行了,你快别哭了。”萱女凶巴巴道,“你想那个没良心的做什么,他现在都不知道去哪儿逍遥了,他也没管你。”
虞年年摇头,那是她哥哥,再坏都是她哥哥,“我还有好多话想问你,我哥哥他怎么样了,长得高不高,他为什么不回来见我?”
萱女用袖子又给虞年年抹了把脸,“成,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你也告诉我,这两年你怎么过的,怎么又和慕容澹牵扯上了,还有什么和离?”
两个人一夜没睡,将两年里想说的话都说了,也把底儿全都抖出来了。一抬眼,发现外头天已经亮了。
萱女起床的时候,还是云里雾里,为虞年年的经历唏嘘。
真是一波三折,她倒是想过那个自称是虞寄白师兄弟的人是虞寄白,但又不敢确定,毕竟虞寄白那人没心肝,而且隐瞒身份他图什么?
两个人在床上睡不着,精神极度亢奋,尤其虞年年,又哭又笑了一个晚上,听说虞寄白生的很高大漂亮,人也很聪明,而且现在去云游了,实在替他高兴。
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既然都回来了,还不同她相认,难道真是嫌弃她是个麻烦精吗?
灯都灭了的时候,两人干脆起来洗漱,水捧在脸上的一瞬,萱女忽然想起来什么,惊喜的对她道,“我对你哥哥知道的不多,他整日神神叨叨的,什么话也不肯同我讲。我想起来,你哥哥有一段时间,是和慕容澹在一起的,你不如问问慕容澹,他知不知道你哥哥的的事情。”
虞年年急得连李娘子递过来的帕子都没接,随便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跑了出去。
萱女一见,自然也追出去了。
“殿下醒了吗?”虞年年撞见姚生。
姚生愣了愣,殿下就是没醒,现在也得醒了,当即点头,“您进去罢。”
慕容澹刚起床,眉眼间都带着一股戾气,坐在床上出神。
虞年年飞快跑进来,气喘吁吁的,眼里还带着红。
慕容澹也顾不得一早不顺了,连忙拉住她坐下,“怎么了?这么着急。”
“萱女说你见过我哥哥,有一段时日还是同我哥哥在一起的。是不是?”虞年年惶恐的揪着他的衣领,无意间扯露出大片肌肤,和精致嶙峋的锁骨。
姚生端着盆进来,又没眼看地出去了。
“谁?你哥哥?”慕容澹也惊诧起来,年年的哥哥没死?
“是,我哥哥,萱女说我哥哥进宫成了国师,后来平乱的时候,被你带走了一段时间。”虞年年不住的点头,“求你告诉我吧,我真的想知道哥哥所有的事情,想知道他为什么回来了,还不同我相认。”
慕容澹抿了抿唇,才想起那个没什么正形的国师大人。
原本只说是虞寄白的故人,原来他就是虞寄白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