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敏敏来虞珩渊这儿哭诉,一边抹眼泪一边往嘴里塞橘子,“凭什么!凭什么!我才是母亲的亲生女儿!凭什么因为虞年年那个野种打我!”
虞珩渊让她哭得头疼,“你快别哭了,你把她打坏了,母亲若现在不打你,回头父亲打你打的更厉害
。
何况你不是已经得到元日宴宫中献舞的机会了吗?到时候成了太子妃,你管她做什么?能对你构成什么威胁?”
虞敏敏被安慰到了,抽抽噎噎点头,“你说得也是。”
外面吵嚷起来,婢子来报,是虞年年在外面非要进来,虞敏敏揉了揉红肿眼眶,气不打一处来,“你让她进来,我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下贱的人,果然就是生命力顽强,这样都没能死。
虞年年惨白着一张脸,像是刚从墓地里爬出来的死人,连虞珩渊都大吃一惊。
“你说好不碰他的!你将人弄去哪里了!”虞年年指着他鼻子问,事到如今,她已经顾不得什么谨小慎微。
“谁啊?”虞珩渊一头雾水。
“就是,是你前些日子,要从我哪儿掳走的人!”
虞珩渊大吃一惊,仙子丢了?
不待他说话,虞敏敏便站起来,像只高傲孔雀,“我干的,是我将她打死,丢去乱葬岗了!你有本事,就去乱葬岗找人!他来我这儿给你讨公道,就得做好送死的准备!”
虞年年腿一软,不敢相信地看着虞敏敏,她心里密密匝匝的疼,像是撕裂一样。
“我不能杀了你,还不能杀个你身边儿的奴婢了?”
虞敏敏如愿看着虞年年目眦欲裂,极近疯狂,好像天塌地陷一样的神情。
在虞年年冲上来掐住她脖子之前,命人将虞年年赶出去,然后心满意足转身回房。
谁知道虞年年的奴隶哪儿去了,反正气死她就行!
虞年年被两个婢子架着扔了出来,她想嚎啕,却发现自己什么声音都发不出,只双手捧着面,将脸深深埋起来,连眼泪都干涸了。
原来人在伤心过度的时候,真的哭不出来。
她脑海里不断播放画面,不自觉想象慕容澹被人打死时候的场面。为了替自己来讨公道,才来找虞敏敏,她的燕燕最嘴硬心软,看见她被打成这样,一定难过。
他死的时候,那张艳丽的面容或许是扭曲的,或许浑身都是血,瞳孔变得涣散,他死的时候,有没有想起她?
虞年年像是只失孤的幼兽,可怜又痛苦。
“哈……燕…燕燕……“
”我…我…”她已经话不成句,甚至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她谴责自己,应该早点将钱攒够的,哪怕,哪怕早那么一两天,燕燕就不会为了替她讨公道而被人打死。
都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
乱葬岗!对,乱葬岗!她要去给燕燕收尸。
别怕,我现在就去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