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被突然一拍,她一惊,叫了一声,一撒手,才发现是单易睡醒了。
“怎么不叫醒我?”单易见宋知羽脸色都白了,又是一笑,“你以为你看的鬼片儿?”
宋知羽缓过神来,陈述事实:“老实说,我不怕鬼片儿。”
“却怕这个?”单易指了指电视屏幕还在继续的手术。
宋知羽顺着单易的手看过去,赶紧收回目光,眼睛倏地一闭,说:“你能不能循序渐进,一来就给我看这么劲爆的。”
单易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宋知羽坐上来,“坐过来。”
宋知羽拒绝:“我就坐这儿舒服。”
“整个人像刺猬一样卷在那儿,舒服?”单易问。
宋知羽一听,看着单易,好像胃压着所以想吐。于是她起身就着单易旁边的安全距离坐好。
待她在身边坐好,单易才从茶几上拿过遥控器,返回到一开头,开始从头给宋知羽讲解起来。
别说,这样的方式好像还不错。单易如提琴版的悠扬之音在耳边响起,是能缓解手术中的血腥过程。刚才那种不适感好像还真就消失了。
窗外的月光与屋内的灯光遥相呼应,深夜的秋风卷着青山的温度刮到门口,被拒在门外,又重新往传呼那边招摇。
花园里的植物被轻轻敲打,惊扰了睡得正酣的小开心。它睁开眼睛看了两眼窗外,又看了一眼客厅还没晚安的两个人,在狗窝里原地打了两个狗屎转转,头一偏,又睡过去了。
宋知羽的眼皮在打架,让她感到恐惧的画面却莫名变成了最强催眠,她努力支撑自己的意识,可困意实在是太强大。
最终,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失去了抵抗。
单易是被肩膀上送过来的脑袋所斩断话语的,姑娘淡淡的樱花香在他鼻间萦绕,他低着头就这么静静的坐着,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白皙光洁的额头被几缕发丝遮盖住,他伸手小心翼翼的帮她整理好,掌心不小心碰到了她的眼皮,使她动了动,又往他颈窝处靠近几分。
单易的手僵了一僵,姑娘暖暖的气息打在他的颈窝上,痒痒的,挠挠的。他暗自滚了滚喉头,收回自己的手。
“宋知羽。”他柔声轻唤。
无人应答。
单易小心翼翼的摸着遥控器,关了电视,保持姿势不再动作。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宋知羽似乎有些不舒服的动了动,单易再次喊她,又没动静了。
于是,他一手伸手扶着宋知羽的肩膀,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缓慢地,耐心的把她放平到沙发上。顺势起身,将她的双腿也放上沙发。
然后,他看了眼楼上,便轻手轻脚的上楼。不一会儿,他抱着枕头和薄被下来了,弯着腰抬起宋知羽的头给她支上枕头,又帮她盖好被子,掖着她胸前被角的时候对上了这巴掌脸。
她仰着头,呼吸均匀,除了这睡相有点儿不符合她的气质以外,总的来说是温顺的。
单易就这么瞧着她,眼中的温柔都要溢了出来,他伸出食指在她挺翘的鼻尖上轻轻一刮,和着深夜里暗沉的靡靡之音,对她说:“宋知羽,我不想就这么远远的看着你了。”
“嗯。”宋知羽翻了个身,细若蚊声地吟哦一声。
单易似水柔情般瞧着宋知羽,嗓音又沉了几分:“我不想再等了,我想……拥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