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凛闻见消息匆忙赶过来,身上一股子酒气,这人从打下时就酷爱喝酒,下朝后估计与同僚去酒楼消遣了,这么浓郁的酒味,倒是不难闻,是上等的好酒,只是烈了些。
他后面跟着方氏与秦莹,脸上挂着忧色,就连两个双胞胎这会儿也似有所感的不闹腾了全场只有那只袖珍猪在嗷叫,方氏使个眼色过去,两人立马抱着猪跑出房门。
这样的场面,君轻还是难以适应,简单交代几句走了出去。
他回到昭华院时,一团青色的身影忽然扑了过来,少年搂住她的腰,嘴角上还沾着糕点碎屑,睁大了眼睛问:“上朝这么久的吗?”
她摇了摇头:“路上遇到点事。”
边边抱着人进屋。
院中丫鬟厮只剩寥寥数人,九成都被她早晨安排走了,此刻大家低着头,根本不敢看她,巴不得连耳朵也堵上,这位一回来就把人都调走,也不知道大家哪里得罪她了,一个个现在无时无刻不是提心吊胆,生怕做不好触怒了人。
屋内的桌上,还剩一堆糕点的油纸,她嗅着空气中的余香,问:“你全都吃完了?”
“嗯。”少年摸摸肚子:“它还没吃饱。”
君轻空出一只手戳了戳,弄得对方咯咯直笑。
“明儿个我请个师傅回来,专门给你做糕点。”
银离高胸笑:“我要好多好多糖。”
“都听你的。”
君轻派人将休书送到沈家,沈琛拿到手时,出了一下午的神。
男人坐在芳菲院的台阶上,额头的两缕碎发随风搁浅在脖颈处,他一个字一个字的望着纸上的内容,攥紧了手心。
“沈郎。”一道女音忽然飘入耳郑
他猛地抬头,是眉娘,
不是她。
“你来这里做什么?”他皱着眉问。
女人踩着莲步走过来,瞥了眼对方手里的纸,匆匆收回视线:“轩儿他一直闹着要看爹爹,闹了一下午,我这是没有办法,只能过来找你了。”
“我没有空。”沈琛随便敷衍一句,抬脚进屋,关上房门。
女人撇撇嘴,摇着团扇,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眼里闪过嫉妒,娉婷而回。
君轻在用完晚膳后去了一趟清风院,是原身三叔秦超住的地方。
一进院,为数不多的几个下人均是一愣,赶忙躬身请安。
她点点头,进了秦超的房间。
一股子霉味与中药味铺面而来。
男人闻见声音,艰难地撑起身,靠在床头处。
“你今怎么来了?”他问。
君轻走到床边,浓郁的中药味让她微微蹙眉,她顿了一会儿问:“你想不想站起来?”
秦超眼神黯淡下去。
站这个字离他太遥远了。
男人拍打自己的右腿:“我自己的情况心里清楚。”
一脸丧气。
君轻抿抿唇:“其实我有办法让你重新站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