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屋内上演瓮中捉鳖,得偿所愿。
可惜……
变数无处不在,她高看了衙役们的身手,低估了君轻的强大。
短短几息,没人看清对方动作,所有人都被掀到屋外,房门当即阖上,一层透明结界笼罩在四周。
周丙生龇牙咧嘴地爬起身,弹怜衣袍,咬牙切齿道:“给我把门踹开!爷今一定要把人捉回去!”
众衙役面面相觑,刚才的一切太快了,这样的功夫岂非常人?
他们根本不是对手。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月钱不想要了?给我踹!”
男人怒发冲冠,一旁的周翠花直接走上前,抬脚就是一踢,瞬间疼得嗷嗷乱剑
屋内,少年浑身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大汗淋漓,体内好似有团火在烧,他能感觉到鱼尾正在发生变化,鱼鳞被撕裂,一层新物质从体内长出,毁灭与新生,生生不息,像在经历涅盘重生,疼得他咬紧牙关。
“你怎么样?”君轻探了探对方脉搏,强劲有力且异常紊乱。
她打出一束光,没入少年体内。
银离总算是缓了口气,他咬着唇,红着眼眶:“君轻,我好疼啊,不想化形了,我想回、回大海……”
那人眼皮跳了跳,换个地方给他输送灵力。
“再忍一下就好了。”
少年呜呜地哭了起来。
整个人像在岩浆里滚了一圈,表皮裂开,长出新肉,银白的发丝渐渐染上漆黑,鱼鳞在一团白光中消弭,两条白嫩嫩的细腿暴露在烛火之下。
肤若凝脂,白雪堆积,干净无垢。
君轻喉咙不合时邑滑动,漆黑的瞳孔暗沉些许。
“现在舒服点没?”她拿过手帕给他擦了擦,墨发被汗水打湿,沾在脸颊上。
银离张口呼吸,视野渐渐变得清晰,他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好很多了。”
“让你受委屈了。”君轻把人抱起,安抚性地顺着他后背:“就这一次,以后都不会了。”
少年身体轻微地颤抖,下巴搭在对方肩头,浓密的睫羽被晶莹压得低垂,他:“我能看看黑吗?”
“……”
那人很久都没回答,忽然在他后颈咬了一口,有点惩罚的意味。
“下不为例。”她完走了出去。
银离无辜地撇撇嘴,惊奇地盯着自己的双腿,伸手摸了摸,是一种非常奇异的感觉。
他曲起腿,爬到床尾,黑正安静地躺在鱼篓里,眼睛一眨不眨,好似睡着了。
他试探的伸出食指,点在对方头顶的黑点上,家伙似是受了惊,晃了晃脑袋,金灿灿的鱼尾跟着摆动,不像在水中的自然,此刻模样有些滑稽,鱼篓本就轻巧,经它这么一动,咕噜噜滚到桌旁。
银离了句蠢,坐起身,光着脚下床,刚化形的双腿目前还很脆弱,微微打着颤,他蹲下身子,抱起鱼篓,黑被撞得头晕眼花,眼皮些许下垂,似要闭合。
“黑,我化形了。”他高胸分享自己的事。
鱼儿好像听懂了,回应似的甩了甩自己的尾巴,尾鳍撞击在竹篓上发出清脆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