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疫情,公司管理得很严格。
别的设备还好,今年用于生产的口罩自动化设备的订单很多。
老头和叶潇很忙。
父母很担心软硬件的设计进度,经常带着我听取老头和叶潇的汇报,常常问我意见,常常是不把我问得面红耳赤不罢休。
我的压力很大。
好在晚上的时候可以跟张医生视频聊天,或者是煲电话,以缓解压力。
用张医生的话说,他就是我的开心果。
我很想去见他,奈何以目前的情况不太可能。一来,父母不会允许,二来,去了恐怕要再次隔离,来来回回就要用去一个月的时间。
张医生也不同意,他说现在的抗疫一线还是很紧张的,京大附属医院也集中了不少病患,恐怕会把疫情传染给我。
也罢!
既然如此,就只能这样异地。
某晚,张医生打电话给我,我当时正在和父母吃饭,一时间慌了神。
因为父亲好像越来越不喜欢张医生了,他每次听到他的消息,都没有什么好脸色。
“不……不好意思,我去接个电话!”我起身,匆忙道歉,慌忙逃离。
没等父亲发话,我已经站起来,准备三步并两步地准备逃离现场。
“回来!”两步还没走完,就被父亲叫住了。
我顿住脚步,手机的来电铃声还是我自己的歌,响个不停,十分吵闹。
我看看手机,看看我父亲,只好选择把张医生的挂断,气势上矮了十分,力气也似乎没了九分,腿都是软的,我用仅存的一分力气说:“爸爸,您有事吗?”
“谁的电话?”父亲很严厉。
坐在一旁的母亲瞥了父亲一眼,刚想说什么。
我父亲一伸手,制止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