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惠贞赶到县城高中,找到礼书的班主任,班主任打量了王惠贞的首巾,显然看出了她是斋姑娘,客气地问:“你是王礼书同学的什么人?”
王惠贞:“我是他的大孃,他的事我能做主,请老师给我说,他究竟犯了什么错,学校要开除他。”
“哼!什么错,我都不好意思在你这斋姑娘面前说这事。不过,既然你能作主,我还是得给你说。一天晚上下晚自习后,他跟同班一女同学在学校一角落里,在那里——在那里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让同学看见了报告到学校。”
“老师和学校领导教育他,他还不服,狡辩说是在跟同学讲题,讲题有一男一女在那黑暗的角落里讲的吗?那女同学也没脸再在学校,已经自己回去了。学校初步决定要开除他,对这种思想有问题的学生,学习再好也不能留。”
王惠贞急了:“老师,能不能先别作决定,我再问问他,给他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求求你了,这孩子一直都很听话,学习也认真,这次一定是一时糊涂了或者有什么误会。”
班主任叹口气说:“其实我也给他个机会,他是我最喜欢的几个学生之一,可那天校长教育他时,他竟然当面顶撞校长,这事我作不了主,你还是找找校长吧。”
王惠贞只好走进了李校长的办公室,说明了自己是王礼书的大孃,并说明了请求校长给孩子一个机会的来意。
李校长默默地听着王惠贞说话,与其是在听她说话,不如说是在打量她观察她。
王惠贞说完了,李校长突然问:“你从哪年当斋姑娘,当了多少年了?”
王惠贞没想到校长不说礼书的事,却突然问起自己这样的问题,她红了脸,小声说:“我十六岁当斋姑娘,三十一年了。”
李校长摇摇头:“四十七岁,比我还大两岁呢,看不出来啊,还这么年轻,象三十岁。”
王惠贞脸更红了,埋着头,仿佛是自己犯了错误在接受校长的批评,她是来说礼书的事的,可这校长顾左右而言它,她脑子里突然有了个想法。
她说:“他本来一直都很听话,学习也好,家里人都希望将来象他幺爸一样有出息,为成为一个对国家有用的人才,没想到这孩子会犯错误。”
果然,校长问:“他幺爸?他幺爸是谁?”
“王云贤。”王惠贞平静地说出这三个字。
“王云贤?”校长惊诧地问,“就是前两年书记县长陪着回乡,还配有专门警卫员的那个王云贤。”
王惠贞:“是的,那是我的小兄弟,是王礼书的幺爸。”
“哦——是这样。”校长仰头看着天花板,过了一会儿,他说:“事情我们都调查清楚了,其实呢,两人也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只是——”
校长说到这里停住了,王惠贞看着校长:“只是什么?”
校长:“只是拉了拉手,亲了亲嘴。”
一听这话,王惠贞忙低下头,脸红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