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这是包子里挖出来的啊。”还是上顿的包子,这么不讲究,而且,李怀信问:“你不吃了?”
“没事,馅儿给你,我吃皮也行。”
李怀信:“……”你是不是误会了,我没跟你客气,我就是嫌弃。
贞白捧着碗半天没动:“我身上只剩几文钱,你若不吃的话,我也没有别的东西给
你吃,好不容易从乱葬岗死里逃生,熬过了附骨灵,结果饿死了?”
李怀信气了个半死,养尊处优的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沦落到寄人篱下吃糠咽菜的地步,堂堂大端王朝二皇子居然是被饿死的,若记入史册,能让人笑个千秋万载了。李怀信衡量之后,只好身不由己的选择残羹冷炙,送入口中,味道居然,还能接受,他咽下最后一口,就迫不及待的催贞白:“你去吃皮儿。”
贞白盯着空了的碗底,不太想吃。
李怀信看出她的不情愿,没忍住问:“你喝血吗?”
贞白莫名其妙:“什么?”
李怀信抬起手腕,两个血洞映入眼帘,他说:“我的血。”
贞白的目光扫过那缠好的虎口,落在他腕颈处:“我不喝血。”
“难道不是那天趁我不备,你咬的吗?”
贞白皱了一下眉,反问:“究竟谁咬谁?!”
李怀信蓦地想起前夜自己一口咬住她脖颈的场景,顿时脸皮一热,目光下滑,落在贞白的侧颈,那片白腻的地方被青丝挡住了,不知道有没有留下齿印。
李怀信假咳一声,绷着脸面道:“若不是你先对我胡来……”
“附骨灵本就需要刮骨驱除。”
“哦,是啊,刮骨。”一提这事,李怀信就火冒三丈,指着自己下身冲她喊:“那我小兄弟又没长骨头,你刮它?你是想废了我吧?!”
一直憋着这口气没找她算账,到现在还疼。
贞白倏地一僵,不可思议地看向李怀信手指的部位:“没……有吗?”
李怀信顿时七窍生烟,整张脸红成颗柿子:这不要脸的!太不要脸了!有没有你心里没点数吗?装什么黄花大闺女啊!
贞白盯着他急怒涨红的脸,突然有些忐忑,难怪他随时一股邪火,原来是因为:“伤着了吗?”
真敢问啊,李怀信已经没脸听了,他偏过头,面向里面,连耳根也红了,结果这不要脸的毫无下限,居然说:“要……检查一下吗?”
李怀信差点没疯,这地方怎么检查?啊?拐弯抹角的猥琐谁呢!
贞白犹豫道:“我帮你……”
帮个屁啊,色胚!
李怀信受够了,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下流!”
贞白被他猛
地打断,顿了顿,意识到对方误会了,遂续完整句话:“……请大夫。”
请个鬼的大夫,这货完全没安好心,李怀信气绝:“不必!”
蓦地,他灵机一动,何不将计就计:反正我已经不能人道了,你别打劳资主意!
“我……”贞白刚开口,就被李怀信截断:“你有钱请大夫吗?”
没有,但她有一块刚赎回来的玉佩,故人所赠,若非李怀信命在旦夕,她不至于抵押出去。但现如今,这个人很可能被她的一时误判伤了命根,本该是救人一命,反倒害人一生,这就格外心绪难安了。
李怀信果决道:“废了,没得治了。”所以你别贼心不死了。
贞白刚要开口,就被一阵敲门声打断,有人喊:“道长,道长。”
听声音,不是赵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