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般受罪,还要叫我王爷,真是讨厌,不听也罢!
因此他咬紧牙关,不发一言。忽有一时,他在梦中闻到一股清凉香气,醒了过来。宝翔环顾
四周,黑暗一片。可是耳边隐约有水声,还有人在不远的地方,骂骂咧咧。
那声音如同回响,看来是相隔几重石壁。
宝翔添嘴,唇干舌裂。他再一想:石壁重重,……哎,岂不是又让人送进了监狱?
他心中陡然一惊。再辨别骂声,无疑就是游大春。
可是宝翔下,骨头便如散架一般,一点力气都舍不上。
正在这时,有一盏红灯笼,在黑暗中亮起。宝翔还没反应,面前凑过来一张小脸。
“原来真还没死!”那声音娇俏可人,小脸上却带着沧桑。正是那个下套的女侏儒。
宝翔毫无力气,只好哈哈一声,嘴上讨个便宜:“妹子,我要是死了,怎么还能看到你呢?”
那女侏儒掩袖嘻嘻道:“我有什么可看?不许你叫妹妹,叫我姐姐!”
宝翔身上又是一阵
无名剧痛,连笑也是勉强。
他哈哈道:“‘姐姐’你那毒药真是厉害,再疼下去,说不定我得叫你妈了。”
女侏儒面上得意,却说:“毒药厉害,也有解药。只是你得先回答我家老爷实话。”
她话音刚落,牢门口,站了一位体面的中年人。
他走到宝翔身边,道:“大王,可还认得在下沈富?”
宝翔见了沈富,才想起前因后果。他轻声哈哈:“您是失心疯了不成?我是哪门子的大王?”
“大王无需抵赖。你我有过数面之缘。在下当年在杨州测字占卜,薄有浮名。当然记得您的尊容。”
“天底下像的人多得是。你以为当个现成王爷,能和我这样,辛苦混在溧阳城里一个月?一个王爷,能孤身一人,上了你们的贼船?”
沈富抚摸胡须,说:“不管您是不是真的唐王爷。您睡着这两天,在下细看了。你绝对不是那个我们扬州出名悍妇的丈夫:于戬。既然不是县太爷,唐王此时又不在京城。您还能逃过在下的测算?”
宝翔本想摸下鼻子,但费尽力气,抬不起手,只得罢了。
他哧了一声,说:“沈先生,原来您曾是半个跑江湖的。在下也是半个跑江湖的,倒是晓得一个道理:知人知面不知心,出水才看两腿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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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被封锁两章,改了却不得要领,因为不知道为什么封,不行的话,下回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