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狯岳?那谁啊?”
“他是我师兄,用的也是雷之呼吸,眉毛很粗,啊对了,身高大概是这样……”
我妻善逸伸手比划了一个高度,然后就看见那坐在巨石上,戴着华丽头饰的高大男子挑起眉毛:“你的描述也太不起眼了,我可没印象,但既然他不在这里,应该就在之后的训练场地。”
“这样啊……”
金发的少年转头看了眼离开基础体能训练场地的道路。他不是没给狯岳写过信,但从未得到什么回应,稍微想想就知道那家伙肯定看都不看就直接扔掉了。
“你那是什么不华丽的表情,是没跑够想留下来继续跑两圈吗?”
我妻善逸闻言吓得噫了一声,想起前几天被赶着跑到吐的经历,扭头就朝下一个特训地点跑去,头也不回:“谁想留下来啊!你这魔鬼!”
可恶,为什么这样的家伙能有三个老婆。他咬牙切齿地想着,当时知道这件事他直接骂出了声,结果被宇髓天元重点关照直到通过特训,实在是血泪交织的经历。
就这样心情复杂地赶了半天路后,他终于远远地能看见负责高速移动训练的霞柱-时透无一郎的宅邸。
时已入春,一场细雨刚过,空气中便尽是植被和泥土的气息,有谁把白色的野花编成花环,遗落在路边,大概是附近哪里的小孩路过游玩的时候做的吧。善逸这么想着,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说起来蝶屋后院的野花也快开了,找时间摘点给祢豆子妹妹送过去……嗯?”
这个声音是……
我妻善逸愣在原地,然后就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从宅邸里走出来。
那人一头黑色短发,脖子上挂着一枚勾玉,在注意到站在旁边的他后,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啧。”然后转头就走。
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师兄狯岳。
但他好像不是很想理我啊,要怎么做?善逸心情复杂地想着。平时这样就算了,就算搭话也只会被无视或者责骂,但这次自己还有九原先生给的任务。
“那个,中午好!狯岳师兄。”再三思考后,善逸还是鼓起勇气搭了话,“九原先生说有件事要找我们俩协
助,所以你能不能…就是,跟我过去一趟……”
虽然并非处于本意,他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啊?”狯岳蹙着眉毛转过头看他,“你说什么?”
又是这样的声音。
看见缓缓转过头来的那人,善逸心里想着。
这股仿佛焦虑着什么,又在不满着什么的心音,好像让他停下脚步已经是天大的罪过。
为什么不肯偶尔停下来回头看看呢?
“就是,九原先生……”
“那是谁啊?我可不做无关紧要的事。”
善逸稍稍皱起眉:“不是的,九原先生就是和炼狱先生一起击杀了上弦之叁的那位,在之前讨伐上弦之贰的战斗中也……”
“我又不是说这个!”狯岳没等他说完,就皱着眉打断道,“管他是谁,光是让我和你一起去帮忙就已经很让我不爽了。我可不觉得有什么事是需要跟你这个废物一起完成的。”
他一口气说完,就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而我妻善逸心情复杂地看着那道身影,但他也不知道这样的情况该怎么做,总不能把人打晕了带过去吧,他可没那个勇气。
“啊,对了,还有件事。”戴着勾玉的少年走到一半突然又停下脚步,拧起眉毛看向仍然在原地注视自己的师弟,“听说你之前动手打了阶级更高的队士?”
金发少年愣了一下,想起之前有队士私下说狯岳的闲话,被自己打了的事情,没想到这件事会传到狯岳耳朵里,于是出言辩解道:“抱歉,但那是因为他们说你……”
“别没事找事行吗?你这废物!”狯岳语气不善地打断了他的话,也不给对方再多说话的时间,直接大步向远处走去,“有你这么个师弟真让我觉得害臊。”
“……”
善逸站在原地握紧双拳,低头看向路上的石子,听见那人脚步渐渐走远的声音。
抱歉。
抱歉,九原先生,现在就连那件‘需要我和师兄两人帮忙’的事情,也不知道能否完成了。
都是我的错,要是一开始就说清楚情况,让九原先生写封信给师兄,或者换其他人来帮忙,事情应该会变得比现在简单很多吧。
对不起,对不起。
我真是没用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