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噫噫,我们被召集在这里,难道说是有上弦之鬼被干掉了吗?”畏缩地站在栏杆后面,额头高肿的老人模样的鬼开口说着,“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时隔一百一十三年,不祥的数字!”
“哎呀呀,这不是半天狗吗?”从造型精美的壶中钻出来的,眼口错位的鬼似笑非笑地说着,“真是多年不见呀,啊啊,怎么只有您在啊嘻嘻嘻…”
半天狗闻言指了指某个方向,“童磨大人从刚才开始就在那里哭泣……可怕,可怕啊,好像是上弦之叁的大人被鬼杀队杀死了。”
“什么?”饶是玉壶也忍不住惊讶,“你说上弦之叁……”
“他并非死于鬼杀队之手,而是死于阳光。”
随着乐器铮鸣声乍起,一身洋服的黑发男子出现在实验桌前,打断了玉壶还未出口的话。
鬼舞辻无惨,终于莅临于无限城。
“妓夫太郎死于鬼杀队,猗窝座被留在了阳光下,上弦月已经出现空缺。”
男人将滴管内的药剂滴入试管,面无表情地说着,仿佛只是在谈起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早已料到妓夫太郎的失败,但猗窝座的死……算了,无聊透顶,就这样吧。我开始觉得,是否因为对你们上弦的身份,太过娇惯你们了。”
“噫噫,请大人息怒……”半天狗立刻跪伏在地面上,而玉壶也默不作声地低下头去。
鬼舞辻无惨稍稍皱了皱眉,看向不远处默默流泪的上弦
之贰。
“你哭什么?”
“属下罪该万死!”默默流泪的上弦之贰面露悲戚之色,泪水从那双流光溢彩的眼中不断落下,“妓夫太郎是我当初引荐成为鬼的,而猗窝座是我最好的朋友,他们的死实在令属下悲痛万分。”
他的话是真是假不得而知,深知童磨性格的其他几名上弦鬼月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继续等着鬼舞辻无惨开口,但就在这时——
“嘻嘻,是这样吗?”
一个轻快的声音突然凭空出现,几名上弦鬼月,除了稳坐于一旁的上弦之壹外,都有几分警惕地抬眼看去。
在那个声音出现之前,他们完全没有发现这里还有其他鬼的存在。
不,或者说,即便是看见了那个少女,也根本没有察觉到其他‘鬼’的存在。
那不是鬼,但也不是人类。
一身黄色轻甲,浑身佩戴着各类饰品,皮肤稍黑,像是来自某种异族的少女带着无忧无虑的微笑,宛若凭空出现似的站在地面上,看向正在哭泣的童磨。
“我问你啊,方今之世,可有圣人吗?”
童磨眨了眨眼睛,他没有回答,而是骤然收起了脸上那副悲戚的神色——像是那表情从未出现过似的,面无表情地看向那望着自己的少女。
异常感,还有隐约的危险,童磨默默想着,虽然无惨大人也在场,但情报不足的情况下还是不要回答她的问题了。
“我等不到圣人,唯有出来寻找,”见童磨不说话,她轻快地继续道,“你是这里唯一一个会为了同伴的死而落泪的,所以且让我试试你可有圣人之才如何?”
“凤凰茧,不要做多余的事情。”鬼舞辻无惨放下试管,声音平淡地出言制止,“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
“当然是圣人的一边啊。”被称为凤凰茧的少女转过身来,笑嘻嘻地看向无惨,“那个叫鬼杀队的组织在协助相枢,而您是他们的敌人,既然是敌人的敌人,那我就听您的。”
所以说她的确不是鬼,只是与鬼暂时进行了合作?童磨思考了一下,决定不去想这个问题,他从不会质疑鬼舞辻无惨的决定,也深知不要多嘴的道理。
“总而言之,我劝你们都再拼命一点比较好。”
鬼王说着,
额上暴起了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