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免太过离奇曲折。
安唯一翻身躺在被子上,盯着房梁,回忆起当时辛虞和她讲述梦境的神采奕奕,这里是如此的真实,她是怎么做到每次都能从梦里醒过来,放弃爱人和精彩的世界,回到原本寡淡的生活?
她不过才经历了这一次梦境,就已经不想回去了。
安唯一闭上眼,脑海里勾勒出青酒歌的脸,嘴唇微微抿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
安唯一换上府里人给她准备的衣衫,素雅的银白色,带着淡青色的线边,阳光打在身上,还能看见裙摆处不知是什么材质镶嵌上去的图案,散发着异样的色彩。
她给自己梳上繁琐的发髻,之前一直扎着高马尾,只顾方便快捷,这是她第一次精心打扮。
安唯一打了几遍腹稿,确认想说的都没问题后,兴冲冲地跑去大堂找青酒歌。
“青酒歌!青……”还在门外,她就先喊出他的名字。
推开门却看到里面不止青酒歌,陆阮也在,两个人听到声音的瞬间全都抬眼看向她。
安唯一刚迈进门槛的脚又马上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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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尴尬地塌下眉毛,手指搓搓袖口:“啊呀,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们在谈话,对不起,我过会儿再来。”
陆阮站起身,捋捋衣衫:“无妨无妨,我们刚刚只是在商量去找另外的报酬换取摘玉石的方法。”
“?”安唯一整张脸都
带着问号。
“哦呦,酒歌还没跟你说吗?他为了找你,用买摘下玉石的报酬,跟那位高人买了你的位置,要知道这玉石可是并不需要你在就能拿下来的。”
原来不是他自己找到的,安唯一也说不清自己是个什么感受,感动还是欣喜,亦或者是两者都有。
他对玉石的态度一直是紧迫万分,如果不是她被绑走,现在说不定已经取下了。
更不用暴露身份。
青酒歌看着安唯一不知所措的反应,开口打断了还要说话的陆阮:“这没什么。”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让安唯一刚收拾好的情绪又一次掀起波澜,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
“这…怎么还哭了?”这下换成陆阮手足无措地站在那,他也没说什么啊?“那、那你们聊,我就先走了。”
陆阮脚底抹油般逃开这里,路过安唯一身边时还差点绊到门槛。
青酒歌也不说话,静静地等着安唯一自己哭完。
堂内静悄悄的,安唯一哭了没一会儿就停下了,现在正坐在青酒歌旁边,趴在茶案上放空。
她父母是开放式婚姻,她从小就知道,他们都各自有另外的家庭,也都育有子女。
他们在外人眼里是艺术家,是慈善家,她是他们恩爱的结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