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这样想,但是凝霜对他也没有兴趣,见他不停地评价自己,心里翻了个白眼,看都不想多看他了。
坐了一会儿,因为年轻人比较多,他们开始玩击鼓传花。
徐秀雅担心她没有玩过这个游戏,还很贴心地跟她讲解规则。
凝霜还真的没有玩过,但是这规则也十分好懂,听一遍也就明白了。
他们当即从一边花坛中折了一枝紫薇,又命人找了一只鼓过来。
徐秀雅自告奋勇要击鼓。
凝霜也跟着一起玩。
输家要作诗,或者是表演个节目。
花传到刘银手中的时候,刘银站起来作了一首歌颂西庭的诗。只见他略略走了几步,腹中已有诗稿,开口就吟。
凝霜听着他的诗,虽然自己确实没有念过书,但是却很奇怪地大致明白他诗里是个什么意思。心里还有一个念头就是,难怪他在今年的秋闱中会大放异彩
,确实是个有奇才的人。
几轮玩下来,花传到凝霜手里的时候,鼓声停了下来。
徐秀雅转过身才发现是凝霜拿到了花枝,她笑问道:“凝霜姐姐,你是要作诗还是要表演节目。”
凝霜看了一眼手里的紫薇,笑道:“作诗我是不会的,胸无点墨。”
徐秀雅也听说过关于她的那些传闻,也有些担心她会玩不来这个游戏,毕竟作诗都不会的话,其他的就更悬了,她顿时想要给凝霜找个台阶下。
“凝霜姐姐,喝酒也可以的,或者你自喝一杯也行。”
“谁说可以的?”正在这时,一道反对的声音响起。
凝霜看了过去,是一个圆脸姑娘,看着大概十三四岁的样子,坐在刘银身边,相貌和刘银有几分相似,看来是刘银的妹妹。
她生着一双丹凤眼,这眼睛本来应该是比较好看的,但是她身材有些圆润,眼皮很肿,这也就导致了她眼睛被挤成了一条缝,看着像是没睁眼睛似的。她有些不怀好意地看了凝霜一眼,“我们击鼓传花可不兴喝酒的,前面就说好规则了,要么作诗,要么表演节目,若是司徒姐姐什么都不会的话,不如就去接替徐姑娘击鼓吧。”
让凝霜去击鼓,其实是很委婉地说法了。
徐秀雅也很讨厌这个刘雪。她年纪虽然小,但是心眼可多了,她是徐国公府的嫡女,从小就娇生惯养的,性格让人很讨厌。
徐秀雅自然要站出来维护凝霜,“刘姑娘,谁说不能喝酒了”
刘银圆场道:“当然可以喝了,刘雪只是在说笑呢。”
刘雪当然不会买自家哥哥的帐,“谁说我在说笑了?”
凝霜不等徐秀雅再开口,就道:“既然不能喝酒,那我就不喝酒了,我表演节目吧。”
刘雪被徐秀雅当众回怼,有些不高兴,听凝霜这么说,当即笑道:“司徒姐姐要表演什么?我曾经听我们家下人说过,乡下人最会模仿鸡叫了,姐姐是要表演这个给我们看吗?”
凝霜在城里的流言的其中一个版本就是她曾经被卖到了乡下做童养媳,显然留学也曾经听说过这个传言,所以这会儿才会故意这么说。
这样说就很过分了,凝霜的出身也不一般,刘银都不得不呵斥他
妹妹。
“刘雪!你胡说什么,还不快跟司徒姑娘道歉!”他神色严厉。
刘雪被宠坏了,长辈都不在,她最不怕的就是这个兄长,她梗着脖子不肯道歉,“我说错什么了?我凭什么道歉!”
席上的氛围已经被弄得十分尴尬,大家都看着刘雪。心中都在骂她,实在是个蠢货,就算是人家司徒凝霜再上不得台面,她身后也站着淮安王府,是可以招惹得起的吗?别更提现在的徐国公府就是个空架子,跟人家王府根本就不能比。
凝霜却仿佛一点都不在意似的,依旧笑吟吟道:“不耽误大家玩游戏的时间,我就先表演了吧。”
僵局被打破,众人一致开始喝彩,就算是她现在真的表演鸡叫,他们都得捧场,不然传出去之后,在场的人说不定就会被王府记恨。刘雪不怕死,他们可怕!
凝霜走到了开阔处。
她脑海里浮现起一段惊鸿舞。
她起了个势。
明明她没有学过跳舞的,她也很奇怪为什么自己就笃定自己会跳舞。
其实一般的大家闺秀反而不太会跳舞,因为她们会觉得这就是不正经的女子或者是给人卖笑的舞娘才会学习的。
凝霜今天的裙子是特制的,误打误撞地是一条上身修身,衬托纤细腰肢,下身是百褶裙摆,十分适合她跳这支惊鸿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