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果戈里也很久没有来找他了,其实也没有多久,只不过是一个星期罢了,但比起之前隔三差五来找他时的热情,这种情况显然是不对劲的。
像是忽然故意疏离了一样。
在某个时刻,青木言接到了来源于武装侦探社的电话。
“你好,青木先生,你的委托我们接受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肃穆与沉重,像是在承诺一件十分重要又艰险的事情,“我们会尽最大的能力去帮助你,但同样我们会以武装侦探社社员安危为第一位,希望能够理解。”
“十分感谢。”
青木言眼眸中划过一丝笑意,正当他想再说些什么,忽然听见窗外穿来了类似于直升机螺旋桨的嗡鸣。
他很快预料到了什么,长话短说,语气裹挟着几分急促,“请注意‘天空’和‘雾’。”
电话那头的人好像还想问些什么,而青木言却已经挂断了电话。
下一秒客厅的木门发出“嘎吱”声,明明已经锁上的门被人不费吹灰之力地打开了。
来人一席黑色西装,不合身的黑色大衣披在肩头,黑色微卷的发梢下露出一只没有光亮的鸢色眼眸,另一只却被绷带缠绕包裹,整个人裹挟着黑暗中易碎又危险的气息。
“呀,青木君,今天没有在二楼发现我的拜访吗?”太宰治唇边勾起一抹弧度,却没有任何笑意,“因为敲了很久都没有人开门,所以只能自己打开了,如果你会为此生气的话,那我先说一声抱歉啦。”
“因为没有必要,同时我也不会生气。”
青木言叹了口气,连异能也没发动,他已经从对方出动了直升机,又孤身一人直接打开他家的门里明白了什么。
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而走。
太宰治步伐轻快,他身体旋转了一圈坐在沙发上,“唔……比想象中的要硬。”
青木言看着对方像是没有目的的单纯举动,率先开口,“你跟费奥多尔达成交易了……?”
闻言,太宰治惊异地看着站在客厅沙发旁边的少年,“你怎么会这么认为?在三方局面里会出现这种情况的,不只有合作,也有出自于‘敌人的敌人’这种情况。”
“嘛……如果你愿意对我们说真话的话,倒是可以省去不少麻烦哦。”太宰治眼眸微弯,露出笑容,带着这个年纪该有的纯真与可爱。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方身份与周身那股粘稠的黑暗,青木言只觉得这个笑容十分有压迫力与危险。
看起来简直就像是果戈里身上的那股不稳定因素一样,上一秒笑语盈盈,下一秒就能拿出枪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什么?”青木言微微歪了歪头,疑惑的表情不似作假。
太宰治静静看了对方一会儿,忽然没头没脑地说道:“我猜错了,你并不是因为微表情会暴露自己而选择在画里见我的,因为即使现在的你,伪装也完美无缺。”
看起来太宰治对费奥多尔给予的情报信任不疑,这是为什么呢?是源自于对方是情报贩子吗?
“被看穿的伪装可不会是完美无缺,同样被拆穿的谎言才会是谎言。”青木言意有所指地说道。
太宰治微微愣了愣,紧接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说的对,那么……你能告诉我,关于画的拥有者是能够被创作者关进画里,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这是很正常的优先关系吧?”青木言像是没有听出对方的言下之意。
“确实是很正常呢。”太宰治如同赞同一样点点头,很快话音一转,“我记得你当初是说异能跟随着画,而非人,如果是这样的话,是不是说明当初你在说谎呢?既然你跟费奥多尔不是友好的朋友关系,那你当初跟港口Mafia做交易,目标是港口Mafia首领吧?”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说不是,好像也没有用。”青木言垂下眼眸整理自己领口处蓝色绳子系着的蝴蝶结。
“所以我才希望你能说实话啊,青木君,否则最后结果可能是费奥多尔君坐收渔翁之利了。”太宰治表情似无奈般长长地叹了口气。
“你听过狼来了的童话故事吗?”青木言忽然提及了一个无关紧要的话题。
太宰治听出了对方的言下之意,他眼眸中神色晦暗不明,“你的意思是你无论说什么,我都会认为你说的是谎言是吗?”
“不……倒也不是这样。”青木言表情露出些许犹疑,最后像是放弃了什么一样,妥协地说道:“其实这一切都是为了救你们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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