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她的头发颜色和我基本上一样!愚蠢的高尔和克拉布居然还问我她是不是马尔福家族和邓布利多家族通婚生下的孩子,他们的脑子是被巨怪吃掉了吗?哪怕世界毁灭,马尔福也不会娶一个邓布利多的!”
布雷斯·扎比尼在旁边偷瞄了一眼他信上的内容,笑着说道:“也许是某个马尔福嫁给了一个邓布利多呢?”
“那可真是太有意思了,布雷斯,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家的挂毯上肯定会有一个洞,但它完整无缺,所以你觉得呢?”德拉科眯起灰蓝色的眸子,意味深长地盯着布雷斯,布雷斯知道他这是要生气了,他也不开玩笑了,耸耸肩就走了。
德拉科冷哼一声,把信卷起来,让气派的金雕带走了。
夜深人静的时刻,霍格沃茨校长办公室里依旧灯火通明。
戴着黑色兜帽的女孩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果汁。
坐在她侧面的是弗立维教授,他总忍不住盯着她看,直到邓布利多对他说话。
“这件事说来话长,菲力乌斯,但我希望你在时机成熟之前保持沉默。当然,过了今天可能会有更多的人发现端倪,但我希望至少不是此时此刻,至少不是从你这里,至少那只是一小部分人,并且其中绝不包括霍格沃茨的学生们。”邓布利多站在办公桌旁边轻声说着话。
弗立维立刻收回注视着女孩的目光,沉吟片刻道:“我知道了,那么……”他瞥了一眼女孩,像看什么神奇生物一样,半晌才道,“我该怎么称呼她呢?”
女孩一直安静地坐在那听他们谈话,没插嘴的打算。
在弗立维问出这个问题之后,她才微微张口,涂着深梅子色口红的双唇让她看上去更加成熟了一些,她不疾不徐,语气和缓地说:“……您可以称呼我安娜斯塔西娅,教授。”
弗立维喃喃念道:“安娜斯塔西娅……anastasia……”
anastasia——它在希腊语里的意思是:复活。
riseaga
死而复生。
依然是深夜。
里德尔府。
看上去随时会倾塌的老宅里亮着一盏微弱的烛火。
烛火边有一面被封锁了声音的魔法镜子,镜子里倒映着一张苍白可怕的脸庞。
他没有头发,眼睛赤红,鼻子凹陷,
只有两个鼻孔,嘴唇干燥,整张脸与英俊不沾边。
脸庞的主人抬手轻抚过面颊上的变化,他扫了扫桌上放着的那枚戒指还有日记本,放下手拿起了日记本。
父亲的骨,仆人的肉,仇人的血,成就了强大的骨血魔咒,将他从黑暗之中召唤回来。
仇人的血……来自于哈利·波特。要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身上拿点血实在不难,采用不怎么极端的隐秘方式也很容易。
他该庆幸卢修斯是个忠实的仆人,办事效率也非常高,在他出事之后很早就找到了他。
他回来了。
在两年前就彻底回来了,拥有了这个全新的身体,但他从未流露出丝毫的风声。
他不想让邓布利多知道这一切,他需要在他最缺乏防备的时候找到他想要的东西,可是两年了,那个老家伙一如既往的戒备森严,没人能从他手上拿走一丁点他要刻意藏起来的东西。
他不能再等下去了。
他要用点其他办法。
恰好,哈利·波特要入学了。
他想复活的那个人曾因这个孩子的生死而醒来,那这次她是否依然会因为他的生死而归来?
她一定会的。
所以他故意泄露了破绽给邓布利多。
他开始召集所有食死徒,他开始集会,重新开始过去的一切,让邓布利多产生危机感。
魔法部的人也对此有所察觉,可他们太喜欢自欺欺人,不愿意承认他的归来,依然活在浮华的和平之中。
不过这没关系,他也不需要那群蠢货的承认,他只需要邓布利多知道他回来了就行了。
他要用这种方式提醒着邓布利多——快去想想吧,想想他是怎么回来的,想想一个死人如何复生,然后你就会发现,你能救坎蒂丝。
坎蒂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