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蒂丝干脆地点了点头:“对,是的
。”
“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坎蒂丝缓缓皱起了眉。
她双手垂在身侧,不断地揪着校袍的袖口,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她从来都不擅长撒谎。
更不愿意对邓布利多教授撒谎。
她和里德尔分手的原因,一方面是因为他们的感情,另外一方面,关乎到里德尔的一些私人行为。
她努力了很久,几次想要开口,却终究还是无法做到。
她到底还是变得和过去不太一样了。
灰色的藤蔓爬满了她心脏的每一个位置,她的心变得浑浊,她的人变得糟糕。
坎蒂丝不想哭,那显得很懦弱,但面对邓布利多教授,她几次张口却无话可说,她内疚,矛盾,又无可奈何。
她好像除了掉眼泪之外也没别的事情可以做了。
邓布利多是了解坎蒂丝的。
他更不认为坎蒂丝像她自己想得那样,内心已经污浊。
他往前走了一步,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将无声落泪的坎蒂丝抱进了怀中。
他的姑娘受到了伤害,她面对着极大的困扰,矛盾又为难,他不该在这个时候逼她说点什么。
“你不需要开口,坎蒂丝。”邓布利多微微启唇,身为长寿的巫师,他年过半百却依旧英姿勃发,他语调低沉,轻巧柔和地说,“我知道你很为难,你不需要勉强自己,我能自己了解一切。”他轻轻拍了一下坎蒂丝不断颤抖的脊背,“就把这件事情交给我,让我来解决,我是你的教授,我可以搞定这件事,你想说的或者不想说的,我都可以通过自己的方式知道。”
邓布利多的话无疑让坎蒂丝越发内疚和自我厌弃。
她离开变形课教授办公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她站在霍格沃茨的走廊里,朝窗户外望了许久,注视着黑暗一点点笼罩整个城堡,慢慢取出了贴身存放的双面镜。
她轻轻敲击镜面,不多时,镜子对面便出现了一张她分外熟悉,却在此刻只觉陌生的脸。
“我要见你,到有求必应室来。”
坎蒂丝面无表情地说完话,直接切断了联系。
她将双面镜缩小,塞进了口袋不再理会。
斯莱特林级长寝室里。
里德尔坐在椅子上,注视着镜子里突然出现又很快
消失的脸庞,脸上的表情始终如一。
阿布拉克萨斯将一个包裹放到他桌上,低声说道:“这个你忘记拿走了。”
里德尔垂眸扫了一眼,那是他搬离原寝室时落下的东西。
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寄来的圣诞礼物之一。
他不在意地推到一边,站起身道:“你可以回去了。”
阿布拉克萨斯其实不太确定为什么一开始不喜欢住在级长寝室的里德尔,又突然愿意搬到这里来住了,但这不是他该问的问题。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和里德尔之间再也不是过去那种好似朋友的关系了,他们的相处模式越来越像是主仆,这对于一个马尔福来说该是不太好适应的。
不过他好像适应得很好。
是对斯莱特林后裔那种天生的臣服感在作祟吗?
阿布拉克萨斯摇了摇头,最后看了里德尔一眼,转身离开了级长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