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这么说?”
少女脸色惨白。
“我为什么这么说?嗯……我想想啊……因为这就是事实啊。”
青年走到了刚才被自己拍断的寒冰石床前。
“比如这一个寒冰石床,大小姐不好奇一下吗?为什么在这个禁地之中会无缘无故出现一张床?这寒冰床对习武者修炼增益进步极大,为什么会放在这里吃灰?”
萧松看似是在反问,但其实早就已经给出了答案。
床自然是用来给人睡的,单纯的摆一张床在这里肯定是因为有人会睡在床上。
但这里床上没有人,那床上的人去哪里了?
结合萧松的前言,这个答案并不难想。
“喂,我说大小姐,躺在这么冷又这么硬的石床之上真的睡的着吗?哦,抱歉,你都睡了五百年了我才问起这个问题。”
“萧松!看来你比我想象的知道的还要多的多。”
被叫到名字的青年微笑回头对萧远山行了一个礼。
“家主,在下一直秉承着与其用华丽的外衣装饰自己,不如用知识武装自己的理念,多谢你的夸奖。”
“你……是怎么阅读到,只有家主才能看的族史的?”
不知是不是身体伤势的影响,萧远山的语气听起来感觉愈发低迷,仿佛一个真正的迟暮老人一般。
虽然对方声音很低,但作为习武之人的萧松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我都可以把你锁在这里?在这个神州我还有什么完不成的呢?”
萧远山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也不想去认同他,只好冷哼一声。
“别再痴心妄想了,你没有办法打开妖兽之盒的,萧夜雨也不是钥匙,再这样拖下去没有任何意义。还是说你想把我们囚禁一辈子?”
“不!我现在所做的一切是有意义的。”
萧松看着妖兽之盒上突然开始翻涌的黑雾,目光中露出狂热的神色。
他看向失魂落魄的萧夜雨决定在加一把火。
“你还在自己是五百年前的人这件事情抱有怀疑吗?说出来听听,反正我有时间。”
“我……我没有怀疑。”
是的,萧夜雨知道的,一直知道。
在司无邪教授给她太虚剑气之后她就逐渐回忆起来了。
回忆起曾经和哪位被自己尊称为师父的人一起练武,一起逛灯市,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
她其实早有预感,甚至也猜想到过这种可能性。
只是她不愿意相信。
人类最强大的特质,就是自己骗自己,萧夜雨很明显将这一点发挥的淋漓尽致。
但这……终究只是骗。
骗就是假的。
不过按道理说纵使接受了如此具有冲击力的事实她或许会十分迷茫,但迷茫之后知道真相接受真相的她应该松了一口气,纵使物是人非她也应该为自己多出五百年的寿命而庆幸才对。
但……她没有,她反而愈加惶恐与不安。
萧松很清楚这种不安来自哪里?
看着手中愈发沸腾的妖兽之盒萧松反而平静了下来。
在最关键的时刻最平静,这能帮助他顺利的完成接下来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