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人,咱们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咱家亦是希望柳大人能心想事成。”冯永良笑道,又问他:“不知柳大人唤咱家是有何事要吩嘱?”
“今日某寻了冯大人过来,确实有些事情相询。”柳策说着,就细细问了今日景和帝突然出宫的经过,洛亲王的病症等云云……
冯永良也不拿瞧,只把自己所见,知道的,仔细的说与柳策来听,又把刚才所见的事无巨细的告知柳策,在他看来今晚之事除了他被景和帝留在了外院照应之外,其余事件没有任何的可疑之处,不过既然柳策相问他也就毫无保留的告知;是非经过,如何决断自有柳策来定夺。
等到冯永良离开,柳策低眉沉思,他心里隐隐有不安,猜测着景和帝出宫的用意,冯永良早前告知他景和帝与皇后娘娘萧茗非常看重,而且沈澈与琳琅郡主姊弟二人与萧茗关系非同寻常,今晚沈澈为何偏偏漏掉了萧茗,反而舍近求远请了明真大师下山。
洛亲王常年卧病在床,又何必在今日就惊动了帝后仪仗,这本就不同寻常。
“呵呵!”柳策突然就轻笑了起来,在这昏暗的空间里,笑声里带着鄙视意味,洛亲王倒是打着一个好主意,借着这破败的身子为自己儿子谋一个至尊前程吧!
可怜!可笑!可叹!
一个假孕的容嫔想要让他们自乱阵脚,拿他的错处,可他真的会那么傻?这些日子他严令柳贵妃不得轻举妄动才会让后宫相安无事。
想来景和帝是久不见他有所动作,才有了今日的举措,借着洛亲王之名请明真大师下山,立沈澈为储。
哪里有什么洛亲王病重不治?
想到这些,柳策头脑清明起来,嘴角冷笑连连。
蜉蝣撼大树,可笑不自知。
自不量力。
柳策轻唤一声,不时便有一黑衣蒙面男子悄然打了帘子进来,跪在柳策身前,低垂着头,静等着柳策吩嘱。
柳策在他耳边低语几句,不过几息功夫,那黑衣蒙面人便出了马车,几个窜跃融入黑夜里。
柳策这边,马车缓缓启动。
等到柳策前脚踏入府门,后脚那黑衣人便带回了消息,传消息过来的人便是洛亲王府的管事。
是的,早在多年前,洛亲王府的一个小小的管事便投了柳策,并在柳策的暗中帮扶下一步步坐上了洛亲王府总管事之位。这么多年来,柳策一直没有与他联系,他坚信好钢一定要用在刀刃上。
这样的人,柳策手里还有很多。
黑衣暗卫带回来的只是一截一指宽的布条,上面简短的几个字。
只是就这几个简短的文字,却令柳策变了脸色。
‘大皇子已寻回,帝后同去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