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去拿南乔手里的碎杯子。南乔开始不放,他盯着她的眼睛,目中漆黑深邃。南乔的紧绷的目光渐渐松懈下来,手指也渐渐松了。
时樾便把杯子拿了下来。
然而南乔反手一握,紧紧扣住了他的手。
时樾说:“回去。”
南乔不动。
他拉她起来,南乔踉跄了两步,他手却有力地托着她,她摇摇晃晃地跟他走了出去。
两个警卫警惕地在后面跟着。
到了警卫的吉普车边,时樾把南乔扶了进去,她闭着眼靠在车的后座上,手却死死地不放。
她修长的手指扣着时樾的手背,掐进他皮肤里去,掐得他手都疼。
他想硬掰,却又怕弄疼了她。
丁远和解思也看在眼里,商量了一下,对时樾说:“你也上车。”
一路上,丁远开车,解思在副驾驶座上,时樾和南乔坐在后面。南乔的头靠在他肩上,睡着了一般。
解思一直在通过车内后视镜监视着他们两个。
时樾无声息地坐着,南乔的身体很暖,手并不柔软,却正好契合他的手掌,契合他的心意。
到了南乔的公寓,时樾按开了门,和丁远解思两个人合力把南乔弄了进去。
丁远解思先退出了门,时樾帮她脱去鞋袜,他伸手试了试地上的温度,发现地暖已经开了,便让她光脚落在了地上——南乔在家里喜欢赤足,他是知道的。他刚来的时候觉得这样对女人身体不好,便强行给她铺了一块地毯。如今这地毯仍然在,打理得干干净净的。
丁远解思两个人警惕地守在门口,盯着时樾。时樾正要出门,看着昏昏欲睡的南乔忽然抢前一步,“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时樾尚未
反应过来,南乔已经回转身来,伸手在他面前重重一推。
时樾对南乔没有防备,饶是他下盘扎实得紧,南乔霸道无比的这一推,也让他向后踉跄几步,险些倒了下去。
然而南乔冷冷地逼前一步,适时地又补了一掌,这一下就直接让时樾“咚”地一声重重跌坐在了地毯上。
南乔毫不含混地跨坐了上去,在时樾挣起身来的一刹那,双手压住他的双肩,毫不客气地把他钉在了地毯上。
她的眼神冷得刀子一样,又黑又长的直发垂在时樾胸前,还带着酒后肆虐而出的浓浓霸气,时樾恍惚觉得,她骨子里还真是与生俱来地带了南宏宙的霸道。
“南小姐!”丁远和解思“砰砰砰”地敲着门,“您再不开门,我们就撬锁了!”
“你们敢!”南乔忽而回头咆哮起来,“我没穿衣服!”
时樾:“……”
外面的丁远和解思也是被震惊了,停止了捶门,犹豫了半天,问道:“那时先生呢?”
“你们说呢!”南乔怒吼着,憋了整整一个月的郁结之气,终究是发泄了出来。
两个警卫员尚年轻,比南乔还要小几岁,遇到这种事,哪里知道怎么对付?又羞惭又迷惘,脸皮菲薄,连给南勤打电话都不知道怎么去说。
她转过头来,黑着一双眸子盯着下方时樾的脸。
时樾张口道:“南乔——”
她低头堵住她的嘴,浓浓的酒香伴随着她的舌尖传递了过来,时樾一瞬间浑身的血液都向身下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