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樾微笑着和常剑雄对饮,端着酒杯擦身而过时,他低声道:“有什么用呢?来日方长。”
常剑雄此刻心中已然谋定,剑眉舒展,双目直视着前方:“来日方
长,我劝你好自为之,不然下场会很难看。”
时樾身躯昂然,目中坚硬又冷漠,嘴角一抹冷冷笑意。
回去后,时樾仍然送南乔到她楼下,单元门前的灯洒落一地暖黄,两侧树影绰绰。
南乔抬头道:“我上去了。”
时樾点了点头,却不动。他看着她,双眼漆黑,目光深柔中带了一点探询意味。
南乔避过他的目光,看着他衬衣的雪白领尖儿,上面似乎还残存着浓醇的酒香。下车时她又睡着,他为她来开车门时,她的鼻尖无意中擦过了他的领子。
她心在跳。
他的右手伸过来,不由分说与她五指交握,小指自她手背边缘一路划上来,在那指环处轻轻摩挲。
肌肤接触的地方很烫,像酒在肠胃中的灼热,南乔心中微颤,“你……”。
她以为他又要吻她了,然而他的唇只是在她额头浅浅一印,摸了一下她的头发,就离开了她。
他笑意醇厚,仿佛还有几分令人难以置信的纯洁,说道:“安。”
南乔冷冷地看着他。
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除了偶尔一两声野猫的发春,小区中寂寂无声,了无人迹。
时樾开玩笑说:“你还不上去?再不上去我就——”
南乔突然伸手攫住了他的下巴。
时樾:“……!”
然后她稍稍踮脚,吻了上去,冷静中带着□□。
南乔并不闭眼,一双眼静静地看着时樾,瞳心中有毫不掩饰的一点炽热。
时樾的眼中先是惊讶,随即就眯了起来,覆上一层幽深的光,揽住南乔软韧的腰,加深了这一个吻。
夜很静。
这个吻也很静。
只是在缕缕被树枝滤过的夜风中,交缠着浅浅的气息声。
南乔放开他,淡淡道:“安了。”
她刷卡进楼,不再回头。
时樾低笑,抬头看见十六层的灯亮了,便独自走了回去。
短暂的放松之后,“即刻飞行”的所有员工又投入了紧张的工作之中。
时樾作为二股东,在这种产品即将生产发售的关键时刻还是过来看了一下。看过了生产工艺和成本明细之后,认为“即刻”找的代工商要价还是太高。
负责生产的小组之前都是被圈内人恭维说产品性价比高的,被时
樾挑剔了自然心里不服,告到了南乔和温笛那里去。
时樾辛辣地嘲讽,你们千里迢迢跑去深圳找人代工,一点瑕疵还要反复地两头跑,早知如此为何不在深圳开公司?这个产业集群是在深圳没错,但是北方也有不少能做的,做得好的。
他拿出几张名片给他们,是河北廊坊、保定,还有河南的一些代工商。
南乔和温笛下来后细细一调查,发现果然是他们这个海归团队对国内的产业链了解还不够深入广泛,当即马不停蹄地带人去这些代工商那里做调研,确定下来合作事宜之后,便把第二批产品的改到了廊坊生产。
最后合同的谈判是时樾带着温笛去的,回来之后温笛对着南乔又哭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