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樾挟着一身清晨的寒气走进来,见她头发也不梳,脸也没洗,就这样放他进来了,不由得笑道:“有恃无恐了是不是?”
南乔双手按着头:“变态。”走进了洗手间里。
洗手间里传来沙沙的淋浴水声,时樾站在客厅里,想着刚才那个素面朝天全无形象的女人,嘴角现出一道浅浅笑意。
南乔出来时,已经是清清爽爽的一身。虽然依旧是几百年不变的白衬衣牛仔裤搭配,但换了桑蚕丝材质的,锁骨处有小巧的蕾丝镂空,看着就灵动了许多。
她长发如水,站在时樾面前:“牛奶面包鸡蛋,吃么?”
“太早了,吃不下。”
南乔冷冷道:“
你也知道早啊。”
时樾说:“好多天不见,咱们不能换点新花样吃?”
南乔道:“我这儿没别的。”
时樾说:“你啊。”
南乔:“?”
待她反应过来时,时樾一双劲利的眉目间已经带了侵略者的笑意,将她满含攻击性的双手双足锁了个严严实实,然后低头,放肆地在她嘴上亲了一亲。
南乔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骨子里隐藏着如此强烈的暴力倾向。
她很后悔当年学格斗术的时候只学了个皮毛。
现在她不仅动不了时樾,还被时樾在她小指上套了一枚细小的金丝攒玉的尾戒。
“普者黑,找民间收藏家求的。我看你五行缺金,得补补。”
“……”
五行缺金,这是变着法儿在讽刺她穷吧!
于是六点钟才正常上车。
南乔不想和时樾说话,于是睡觉,中间被时樾叫醒了吃车上准备好的早餐,然后继续睡觉。时樾难得地一扫往日的冷淡,满面含笑,只是纵容。
六点过五分时,南乔小区门口停下一辆车。通过电子门禁对话器拨打南乔的房间,无人接听。
问门卫,说是南小姐刚刚和她老公走了。
老公?
门卫点头:老公,和南小姐一起出现好几次了。
常剑雄怒极。
姓时的,既然你这么嚣张,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车到了,南乔还没睡醒。她本来不是贪睡的人,但时樾这车的椅子十分符合人体工学构造,就像是为她量身打造似的,她睡得很舒坦。
时樾下车兜了一圈,抽了根烟,拿了样东西回来。
他拉开副驾驶那边的车门,“醒醒了。”
南乔勉强抬眼:“他们都到了?”
“还没。”
南乔合上眼:“我再睡会。”
时樾也不强迫她,拿了手里的物事,往她脸上斜斜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