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听风抬头看向严索,用问题回答问题:“你刚才说订机票……是要出差吗?”
“嗯,美国那边有些事要处理。”
“周六……”陆听风在脑子里迷迷糊糊的算了一下,“那不就是后天么?”
严索点了点头,说:“对。”
陆听风垂下眼帘,依然握着他的手腕没有松开,沉默片刻才继续问:“要去很久吗?”
严索隐约从陆听风的话语里捕捉到了什么讯息,却迟疑着,不敢确信。
他没有多问,只是按部就班的回答说:“不久,周一就回来。”
“哦……”陆听风声音闷闷的,情绪似乎都藏在这一个字里。
严索到底没忍住,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怎么,舍不得我啊?”
陆听风闻言,缓缓抬头看向他。
这话其实是有些唐突的。严索刚说完就后悔了,甚至已经做好
了被人泼冷水的心理准备。
如果是平时,陆听风的确会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淡化这过于明显的依依不舍。
可今晚,陆老师喝了酒,注定要变得不同寻常。
月光将雨丝照亮,陆听风借着这点微不足道的光芒,仔细辨识着严索英俊的轮廓。他越看越着迷,以至于到最后,脑海里仅存了这么一个念头——这男人真好看,如果能每天看到就好了。
严索说得没错,他就是舍不得他走。
陆听风沉默良久,到底还是承认了:“你都看出来了还问什么……”
严索几乎愣在当场。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能趁陆老师喝多的时候,钓到这么一口货真价实的糖。虽说这糖是酒心的,可归根结底,还是甜到了心坎儿上。
雨丝在身后织成朦胧的网,月色也温柔。
一切都恰到好处。
严索在潮湿清冷的空气里闻到了陆听风的气息,一时意乱情迷,抖着胆子把人揽进了怀里。
酒壮怂人胆,喝醉后的陆听风不仅没有挣扎,还伸出双臂,抱住了严索劲窄的腰。
严索心跳彻底乱了,克制着得寸进尺的渴望,将怀中之人抱得更紧。
陆听风脸颊埋在他肩头,轻轻蹭了蹭,像小动物在撒娇。
严索心软得一塌糊涂,不禁低下头,用嘴唇轻轻触碰陆听风的额角,哑声说:“酒是好东西,以后……我们常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