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外人打扰。仅这一个理由,就足够令人心动。
严索低头笑了笑,再看向陆听风时,眼里带着光,温柔的说:“好,那就辛苦陆老师了。”
陆听风被他这客套话给逗乐了,笑着抬起手,松松垮垮的给严索敬了个礼,“不辛苦,陆老师很乐意为你服务。”
话虽是玩笑话,心却是真心。给严索做饭,陆听风的确是甘之如饴。
这晚,窗外始终落着连绵细雨,衬得室内更是灯火通明,温暖如春。
氛围到了,严索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珍藏多年的红酒,给陆听风和自己,一人倒了一杯。
这是他们第一次喝酒,陆听风不舍得推辞。
但他还是怕严索喝多了胃痛,只跟他碰了两次杯,就开始劝阻:“你胃不好,还是少喝点吧,尝尝滋味儿就得了。”
严索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胡扯:“没事,这酒是我研究生毕业那会儿从欧洲背回来的。它跟了我这么多年,有感情的,不会坑我。”
“少给它加戏,建国以后红酒不让成精,你以为我不知道?”陆听风把自己酒杯递到严索面前,又继续道,“现在陆老师正式宣布,你剩的这半杯,都归我了。”
严三岁故意不听话,捧着自己的高脚杯不撒手,还强词夺理说:“剩的都是福底儿。”
陆听风越看他越想笑,忍不住嘴角上扬。
“严三岁,我早怎么没发现你这么馋酒还这么护食呢?”陆老师吐槽完,又拿出哄孩子的耐心,温温柔柔的给严索说好话,“你看,我都跟你结婚了,咱们是不是该有福同享?别这么抠,来吧,都倒我杯里。”
严索听着他的声音,只觉得心都醉了。
心潮暗涌,严索忽然就正经起来,不再像刚才那样胡闹。
抿唇看向陆听风,男人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里,满满都是欲说还休的情绪。
陆听风被严索这样望着,心脏也像被小猫抓过似的,悸动又紧张。
他也不闹了,抬眸对上严索的目光,声音低低的问他:“怎么了,突然这么看我……抢你红酒不高兴了?”
严索轻轻摇头,每个字都说得很认真:“我不馋酒,也
没有不高兴。我只是很享受跟你一起喝酒的感觉,舍不得这么快结束。”
陆听风瞬间就心软了。
这样的雨夜,这样的气氛,他不想对严索有所隐瞒。
于是,他掏出一腔赤诚,老老实实的告诉严索:“其实我也舍不得这么快结束。难得跟你喝酒,我特别开心。我只是担心你,怕你喝完难受……”
这些话,即便陆听风一直藏在心里不说,严索也都明白。
可明白是一回事,听到心上人亲口说出来,又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心口烫的厉害,像围在圣诞飘雪的壁炉旁,熨帖到极致。
严索伸手跟陆听风碰了下杯,说:“我也……很开心。”话音落下,仰头举杯,一饮而尽。
陆听风不会明白,严索这一句“开心”里,究竟藏了多少执着与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