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婉君就叹气,“你也别恼我,我烦的很,你说黛姐儿怎么办?”
平妈妈将手里的菜择成两段,扔进菜篓子里,道:“能怎么办?这是人家小两口的事情,你掺和做什么?我看晚晚说的对,有这闲功夫,你还不如自己生个。”
平妈妈说这话就又不同于折晚的语气,都是上了年纪的老狐狸,谁还不知道谁的意思,于是齐婉君羞红着脸出门了。
折黛看着她出门后,给平妈妈包了个大红包。
她自己也不着急,认真的对齐子安道:“许我这辈子都怀不上,我给你纳个妾吧。”
齐子安就摇头,“你日日忙着,没时间跟那些妾氏斗心眼,我也日日忙着,没时间去想另外一个女人的事情。”
他道:“阿黛,我负责你一个,就够了。”
他被教的很好,知道要对妻子负责。
折黛就有些愧疚。
她如今商场里浮沉,此处跟人打交道,早就不是之前那个倔的不行的倔驴了,脸上神色不动分毫,她低下头,嗯了一声,“那你想要妾氏的时候,跟我说。”
齐子安跟沈汀喝酒的时候,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真是个阿呆。”
沈汀笑的有些意味不明,“若是我家那个知道,你给妻姐取了这么个外号,怕是要找你麻烦。”
可这是人家的私房密称。若不是实在太郁闷,齐子安都不能说出来,“那呆子,我就算叫她阿呆,她还以为是叫她名字呢。”
沈汀忍俊不禁。
不过连襟向你抱怨妻姐没有心,只走肾,你也是要附和的,于是,沈汀便也谈起自己的“伤心事情”。
“谁不是呢?”,沈汀道:“我家那个,也只会种菜,大半夜的睡觉,硬是要拉着我去菜地里看菜的长势。”
这话听着是苦,可是细细一品味,又不苦,但你说不苦吧,却也算的上是苦了,大半夜的谁去种地?
从小就是大少爷的齐子安十分同情。
可回到家里再静下心来想,便又反应过来了:沈汀说这话的时候,实在是过于嘚瑟,那一副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晚上去做的是什么好事。
他嗤然一声,转身睡下,可怎么也睡不着,于是半夜里睁开眼睛,目光迥然的看着折黛,“我们去种地吧。”
折黛第一反应就是菜价。
她最近跟贺新爹置办了些大棚蔬菜瓜果,正是要卖的时候。
然后就爬起来,询问道:“可是有人来寻我?说的什么话?事情是否重大?”
齐子安:“……”
这事情他不敢说与任何人听,只敢又叫了一句:“阿呆。”
折晚怀孕之后,心情就有些奇妙。
那是一种,“哎呀,我都要当母亲了啊”的奇怪心情。
然后,就开始了磋磨沈汀的日子。
大晚上的,不再想出去种菜了,而是要沈汀给她读书,她美其名约这是胎教。
大早上的,不知道发什么脾气,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看着看着就哭,说他要出去寻花问柳了,害的沈汀身边就连一只母蚊子都不敢有。
这般伺候着,算是事事小心,但总算他功力深厚,一跟折晚相遇,就哄着她,捧着她,熟练无比,可人比人是气死人的,这会子皇后娘娘宣召,她就从母老虎成了一只乖猫。
“你觉得我穿什么衣裳比较好?丹红色的这件可好?衬的我肤色好,不然苍白的脸,皇后娘娘就该担心了。”,折晚在铜镜前换着衣裳。
她月份小,肚子不显,以前的衣裳倒是穿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