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哽咽道,“不过,牧郎待我极好,肯定不会让我委屈。”
一旁全福人听了,又笑着说了几句吉祥话:“是是,新郎与新娘郎才女貌、缔结良缘,可说是佳偶天成,必能永浴爱河。”
牧府大红花轿早在吉时之前,就停在裴国公府大门口,牧逸春本就修长挺拔身姿,更是被那一身大红喜袍衬得越发俊美无双。
枣红骏马威风凛凛停在花轿旁,新郎官面上扬着平时没有温柔笑意。
牧逸春在他人面前素来不苟言笑,唯有在裴娆前面不是如此。
如今大喜之日却也免不了和寻常男子一样,心中欢喜全写在了俊颜上,笑容如沐春风,温柔得仿佛可以融化一切。
牧大将军嫡子娶妻,裴国公嫁女。
围观百姓众多,迎亲队伍极为浩荡几乎看不到尽头。
裴国公府准备嫁妆亦是让围观百姓感叹不已,这迎亲队伍再加上嫁妆,可谓绵延十里不止,几乎是绕着全城在走。
如今牧逸春贵为状元郎,不止在金銮殿上获得景成帝赏识,更给了他不低官职,前途一片明亮。
裴娆出嫁之日又是如此风光无限,京城贵女们可说无人不羡慕。
她最后是被她二哥背着上花轿,她一直羡慕她二哥和二嫂感情。
花轿内,头盖喜帕裴娆心中暗自祈望,这一世她和牧逸春将再无波澜,她也不会再遇见景成帝。
就算如今她和牧逸春就要拜堂,就要成为他名正言顺妻子,可裴娆知道当年景成帝对自己究竟有多执着和疯狂。
她甚至自私希望能和牧逸春搬离京城,两人到江南或其他地方隐姓埋名,过着他们小日子就好。
两人成亲过程非常顺利,牧逸春在踢完花轿之后,便小心翼翼伸手将他等了数十年心上人牵下花轿。
新嫁娘纤白柔荑被他握得死紧,极为霸道。
裴娆虽被握得有些生疼,蔻丹红唇却悄然勾起。
她知道,她牧郎这一握便是一生,再也不会放她离去。
凤冠繁琐,裴娆却一点也不觉得重,面上全是喜色。
三拜结束过后,她与牧逸春两人并不是各牵着红绸一端,而是新郎直接紧紧牵着她手,将这如花似玉美娇娘,小心翼翼带进喜房之中。
一旁喜娘及陪嫁丫鬟们见到新郎如此体贴新娘,面上皆是笑意盈盈,尤其是芳云,简直笑得就要合不拢嘴。
她是知道自家小姐有多倾羡牧大公子,如今她家小姐终于达成心愿,嫁给了自小就仰慕儿郎,而且这儿郎还与她两心相悦,天底下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事呢。
芳云自是极为开心。
全福人还在说喜祥话,牧逸春却已接过喜秤,挑开新娘头盖。
“哎呀新郎官,这还没到掀头盖吉时,您怎么就掀了……”全福人惊呼。
“无妨,”牧逸春朝手将候在一旁芳云给唤过来,“凤冠太重,你先代我为我娘子卸下。”
裴娆看着一身红衣牧逸春,心里本就甜蜜不已,如今听见他毫不害臊直接开口喊她娘子,双颊更是倏地泛起漂亮绯红,羞涩不已。
牧逸春垂眸凝望着她,低声道:“阿娆,我很快就会回来,等我。”
他虽恨不得现下就与裴娆当正真夫妻,可他婚宴办得不小,现下还得出去宴请宾客,敬酒致谢。
裴娆抬眸回望他,轻咬唇瓣,羞涩一笑:“阿娆定等牧郎。”
两人又是一阵无语凝望,眼中浓情蜜意几乎浓得化不开。
一旁芳云看得都羞了,全福人见状也是笑容满面,不再说什么。
这新郎官还未洞房就对新娘子如此体贴,见多识广全福人,此时已经想象得到小夫妻俩人将来感情会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