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香软玉于怀,凌容与咽了口涶沫,浑身一僵,呼吸蓦然粗|重几分。
折磨人,真折磨人。
可虽是折磨却也甜美幸福。
他宁可抱着盛欢受折磨,也不想与她分房,孤枕难眠。
太子殿下俊美面容扭曲一瞬,约莫几瞬,方将心底乍然升起那股不该有念想给死死压|下。
“殿下往后莫要再为了我与皇上争执不休。”盛欢粉唇碰了碰他下巴,嗓音娇娇糯糯。
葱白指尖在他脸上游走,在少年眉眼鼻唇细细描摹。
凌容与近日气色越发好,不止脸颊,就连素来浅色嘴唇也都有了血色,且也没再畏寒过。
盛欢因而十分欣喜。
她总觉得凌容与不可能只剩两年不到可活,他定能和她一样长命百岁,陪在她和孩子身边。
凌容与想到下午事,心底仍有几分不悦。
景成帝也知晓盛欢孕吐厉害,却丝毫不待念她怀有皇嗣,坚持要他也带着盛欢一块到行宫避暑。
甚至还说,盛欢就是因为京城过于闷热,才会孕吐得如此厉害,一旦到了行宫,暑气不那么重,孕吐就会改善。
乍听之下很有道理,可凌容与却知道景成帝这都是在胡说八道。
避暑行宫虽不远,可盛欢经过一阵舟车劳顿,到时还不得吐得人仰马翻。
“是父皇太过不可理喻。”
凌容与虽然气极了景成帝,但和盛欢说话时却未曾流露一丝怒意,话语与眉眼依旧温柔似水。
盛欢无奈一笑,软软道:“没事,反正我在宫里也是吐,在马车上也是吐,我可以忍耐。”
凌容与沉默半晌,主动抬手将怀中娇儿揽得更紧些,“孤不愿你忍耐。”
低哑嗓音,涩然心疼,浓浓不舍。
盛欢闻言,心中淌过一股难以言述感动与悸动,温软而熨帖。
环在他劲腰上柔荑,忍不住收得更紧了些。
“夫君……”盛欢长睫微扇,咬唇轻喊,难得在缱绻以外时间主动如此喊道。
短短两个字,却充满浓烈爱恋与柔情。
细软甜糯嗓音,更是让凌容与心头猛地一震。
凌容与微微屏住呼吸,眸色瞬间幽暗到极致,只觉得自己早晚会被这小娇儿给活活逼死。
明明是盛欢率先招惹,却在少年霸道强势堵住她嘴,肆意掠夺,攻城略地时,面上泛起醉人红,耳根烧烫不已。
……
两人又是一番亲昵,直到太子殿下狼狈逃离软榻,主动喊了冷水让自己冷静一番,小夫妻俩才又和衣相拥而眠。
……
对于此事,凌容与可谓极度不爽,可景成帝旨意不容抗拒,行宫之行终究推拒不得。
避暑行宫出发在即,凌容与却从暗卫手中收到一道消息。
少年墨眸仅是轻扫一眼,暴戾嗜血怒意便瞬间于他心底翻涌肆虐,窜及四肢百骸。
沈贵妃好大胆子,竟敢将念头打到了他与盛欢身上,居然妄想将自己母家人塞进他宫里,算盘打得可真好。
凌容与嘴角轻轻勾起一抹嗜血病态弧度。
沈贵妃既然敢招惹他,那便不要怪他心狠手辣。
“周正,”凌容与将手中纸条点上烛火燃尽,“备轿,孤要到凤仪宫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