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杰虽是赵承平的亲生儿子,可却不似他爹那般狡诈,虽然不知变通了些,但这样的人却更是适当夫君、当臣子。
清河的眼光的确不差。
赵杰闻言怔了怔,乖乖的跪了回去。
裴皇后已经忍不住掩嘴低笑起来。
盛欢捂着额头,也觉得她平时看起来精明不已的兄长,此时此刻有点傻乎乎。
景成帝接着将目光扫到盛煊身上。
景成帝心知肚明,盛煊可谓真假千金调包一事最大功臣。
若非盛煊在盛欢回永安侯府前,亲口将当年的秘密尽数说出,那么牧家兄妹与太子也不会这么快察觉此事,继而将永安侯犯下的滔天大罪,一个一个揪出来。
盛父被补入狱时,他也没有向已经成为太子妃的盛欢,开口求助过,仅凭一己之力想解决一切,未曾想攀附任何权贵走快捷方式,人品亦属难得可贵,也是极适合当夫君、当臣子。
景成帝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琢磨,一时之间突然难以抉择。
就在景成帝犹豫不决时,清河却从巨大的幸福中清醒过来,连快步上前,跪在赵杰身旁。
“清河不想他们争来争去,清河只喜欢赵杰,一直都只喜欢她。”
清河公主接着道:“这几日清河与盛侍读行为亲密,都只是为了刺激赵杰,请父皇饶恕清河的莽撞。”
景成帝闻言,冷声斥道:“胡闹!”
清河公主委屈的瘪着嘴,任性道:“清河知道父皇想让盛煊尚公主,可清河不要盛煊,清河只要赵杰。”
裴皇后扶额叹气,之前她对清河的苦口婆心,终是付诸流水。
公主一点也沉不住气,半点矜持也无,这赵杰都还没开始追求,就只是说心仪她,她居然又满口非君不嫁。
简直无药可救。
这出两男争公主的大戏,最后依旧没有结果,景成帝只是同意赵杰可到长乐宫与盛煊轮流陪伴公主,却没明意说自己究竟属意谁当驸马。
盛欢与凌容与回到东宫,卸下满头珠翠,沐浴更衣。
待两人双双回到榻上,她立刻又抓着凌容与不放,问他景成帝究竟在想什么。
“既然公主喜欢兄长,为何不直接将她指给兄长?”
凌容与知道,要是自己不给她解惑,她肯定又会对这件事念念不忘。
他绝不允许她满脑子都是别的男人,有血缘的没血缘的,都不行。
凌容与背后塞了个引枕,慵懒地靠坐在床榻上,将坐在身旁的小娇儿一把揽进怀中,修长漂亮的手指,轻轻的指了指自己脸颊。
他凤眸半垂,嗓音沙哑的低笑:“欢欢亲一个,孤就告诉你。”
盛欢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脸颊瞬间烧了起来。
她偏过头去想不理人,可又想起今天裴皇后宴席上,少年快被醋死的模样,心中又是一阵不忍。
不停轻晃的睫毛,仿佛在无声诉说着主人的害羞。
好半晌,盛欢才又慢慢的将头转回来,嘟起柔软湿润的唇瓣,轻轻的碰了碰少年的脸颊。
凌容与沉声低笑起来,只觉得一颗心都要化了,手臂紧紧箍着她细软的腰身,忍不住捏着她的下颚,重重吻了上去。
将他惦记了一整晚,娇艳欲滴的唇瓣压向自己,迫切地品尝起来,热|烈得似要将人融化。
美人儿的唇,就如同她的人,又柔又软,又甜又香。
凌容与一遍又一遍的亲吻着她的唇。
碾转缱绻,温柔霸道。
没多久,便见怀中的小娇儿软|了腰肢,柔若无骨的双手环在他的颈脖上,微眯的美目浮起一层水雾,妩|媚而又迷醉。
就在少年的薄唇不安份的落在她的脖颈,一路吻向耳根,温热随之描摹着她耳畔娇嫩的肌肤时,盛欢倏地清醒过来,红着脸捶打起他。
“殿下说亲完就告诉我的,不许耍赖!”盛欢满脸通红的推着犹在耳根脖颈流连,恋恋不舍的少年脑袋。
“孤这就告诉你……”凌容与嘴唇贴着她的耳廓,沉声呢喃,温热的气息一下一下落在她耳畔。